风景之外的风景之十三 刘文西委屈地使小性子

风景之外的风景之十三 刘文西委屈地使小性子 一苇斋牧夫 刘文西爱唱歌，唱的是男高音，音质也不太差，只要让他抓到话筒，整场就归他包了。除非有漂亮的女孩子和他跳舞，他会把麦克风让出来，然后用白癜风的手紧紧握住漂亮小姐的红酥手，来一个快三慢四的。他就喜欢这两口，他说没有刺激画不好画。山东维坊一个画廊的老板知道他的口味，投其所好，把他骗过去，给画廊画了不少画后，画廊老板不仅不付润笔费，还用小姐坑了他一回，他也是哑巴吃黄连。 我西安的一位朋友——康健是人物画家，在西安有他自己的画廊，与西安美术界的掌门人刘文西、王西京等关系不错。尽管那时这对师生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但我的这位朋友却如鱼得水一样自在地游于师徒二人之间，联系也密切。那些年带着他的做导游的小朋友小汪在北京中央美术学院进修，也在北京寻找着商机，与他也就有了经常在白山市驻京办事处宝岩兄处的品茶喝酒的相聚。 下午临近下班的时候，宝岩兄来了电话，说是刘文西到了北京，住北京饭店，小汪正赶往北京饭店，晚上请刘文西来办事处坐坐，问我晚上如没有什么安排，一定去办事处聚聚。 我到办事处的时候，刘文西他们正在路上往这赶。半个小时的光景，宝岩兄的司机的两声喇叭，把我们唤到了办事处的楼门口，司机先下车给坐后排的小汪和刘文西开了车门，小汪搀着依然着一身浅兰色中山装，头戴同颜色干部帽的刘文西的胳膊出了车门，因都相熟，打了招呼后，说笑着直接进到了餐厅。 落座后，我问小汪：“康健怎么没来。” 小汪说临时有事了。 因刘文西不用酒，敬他以茶代酒三巡的热闹过后，刘文西要唱歌，一曲“高楼万丈平地起”开始了他的麦克风占有，聆听的我们只有礼貌的掌声和叫好。其间，他的白癜风似有无数个小锯齿的手又搂着小汪的腰跳了几曲舞。 临散场的十一点送刘文西走前，小汪为难地对宝岩兄的夫人说：“姐，你陪我送刘老吧。” 在宝岩兄的夫人答应后，一块来到正聊着天的客厅。 “刘老，咱走吧。”宝岩兄的夫人对虽聊天但想急着回北京饭店的刘文西说：“我和小汪送您。” 刚还说笑的那个江南小老头立马沉下了脸，如佛一样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是突然受了什么打击似的，不说话了。 在我们再三的巧舌中，他对着皮肤皙白漂亮的小汪说： “咱不是说好活动结束后，你送我吗？”轻轻的话里，似带了无限的委屈。 看他还没有要走的样子，小汪又是一番的解释，架不住还有我们做说客帮凶。 “你咋说话不算数呢？”十几分钟后，临起身的时候，他又无奈失落地说了这么一句。 二O二O年五月二十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