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的世林,忽然听到了琴声。寻声而来,远远地望见雨红和妹妹,
为不打断琴声,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她俩身边。雨红还在弹琴,可世林的妹
妹是听不懂的,她在雨红身边不耐烦地踱步,突然发现了哥哥。
“哥,咋没睡,来这里?”妹妹问。
“呀!赵世林,你离我远点儿!”世林的妹妹打断了琴声,雨红发现
了身边的世林气愤地说。世林退回三尺。
“你离我再远点儿!”雨红呵斥着。世林又退回三尺。
“你这个畜生,我家与你一无冤,二无仇。你为何害死我全家,还有
脸来见我。如今我在你手中,要杀就杀,要放就放。为何不杀不放,究竟
想干什么。”雨红斥责着。
“我爱你,我要娶你。”世林说。
“你还在说,你爱我,哈哈——哈——哈哈——哈——”雨红一阵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雨红又一阵疯笑。
“你离我远点儿,你爱我,如今要强行,我一弱小女子无力反抗,任
你所为,不过命丧黄泉罢了。爸妈,女儿来了。”雨红边说,边向石头上碰,
世林的妹妹急忙拉她。
“那都是军师于忠之意,本于我毫无干系。今我虽为帅,有帅无师。”
世林许久无言,等雨红情绪稳定后说。
“你那军师法力无边,还不问他去。”雨红故装不知军师已故之事。
“我还没给你说军师已故之事。”
“你有什么事?”雨红问。
“我虽有枪二百多杆,是谷士珍在我县西大门的唯一防线,我见他就
溜,我不战,他便和外敌夹攻我于死地。而北又有那蛮横无理的周狗娃,
时常干扰,无事生非。本想扩兵充员,练武强身,一无军火,二无好的教官,
甚难呀!甚难。”世林无奈地说。
“哈哈——哈——这有何难?我们莽西,自古山外八百里秦川,疆域
辽阔,土地肥沃,粮多草广,是兵家必争之地。胜者霸之,败者逃之。逃
哪里,逃莽北,牛脊背上能藏几个人,只有逃莽南了。莽南山大沟深,林
海莽莽,不仅能藏千军万马,就是打起仗来,也好运动。他们的最佳去处就是镇、柞,我们放他逃走便是,再联合谷士珍两面夹攻不迟。那周狗娃,
是属核桃的,就是欠打。你有二百杆枪,上次还缴那百杆来枪,可还有人
扛吗?”雨红胸中自有百万雄兵地说着。
“已有两个新兵排,正在操练呢。”世林说。
“结果呢?”她追问。
“还没检查,听说那张曦和张英山,能百步穿杨,功夫很高。而那张
曦还会给人看病呢!”世林说。
“这就是你营长的福分。人常说,千兵易得,良将难求。你就把这
三百杆枪训练成精兵良将,就是周狗娃那五百杆枪也不怕的。你的军师就
在你的士兵中,让他们一个一个地比,我们这里设个比武会,打擂台。后
比文,再比指挥能力,这个人就是咱的诸葛亮了。若这人还是一员勇将,
那营长就是团长了。”雨红边讲,世林像学生那样听。此时世林认为自己
并不是抢了一个四姨太,而是抢来了一个诸葛亮。
“已故的军师让我在军中选,你也这样说,难道这就是君子所见略同
吗?”
“哈哈——哈——信不信由你。”雨红带着笑声说。
“信,我信,明天就下令。”世林说。
“那我呢?是杀,还是放?”雨红又问。
“杀,我动用千军万马就是为了杀你吗?放,放了你,你到哪里,我
都想你,你的心放下了,我的心放不下你呀。来人呀!”世林说。
“从今日起,把这里的岗哨给我撤了。”世林命令着。
“是!”士兵行了军礼跑步走了。
“四姨太,不 ! 雨红。从今日起,你可在军营周围,不超过二十里地
任意行走。不过,妹妹,你可要好好侍候,形影不离,若有闪失,唯你是
问。”世林一边说,一边给妹妹下命令。
“谢营长的半解放。”雨红说。
“那我如何完成学业?”
“去京城读书,一切费用由我承担。妹妹在大学陪你、侍候你。”
第二天,在赵世林的军营里有这样一道命令写在红纸上,贴在营部的
墙上:
从即日起,每班比赛选出两名战士参加排里的比赛,每排比赛选出三
名参加连里的比赛,连里的比赛在八月十五日白龙口戏台,比出的前三名
再和台下的各界社会仁人志士打擂台赛。第三天,在白龙口、荆川、马兰滩、商县城又各有海报一张:
兹定于八月十五日,在白龙口街戏楼,举行比武擂台赛。望各界同人
参赛。
营长赵世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