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次仁《拉萨的天空》

白玛次仁《拉萨的天空》

2021-10-15    07'59''

主播: 梦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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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拉萨的天空 白玛次仁 我曾未,也没有所谓的神性跟拉萨上空灼热的云撕扯。 推开那些白色或灰色的像各种动物的大朵不说。闪开的间隙,被灼伤的双目,让无奈中不得不裸露的部分,遭遇的天际是神域的空旷和难熬!总是会把自身想象成枝条、草叶。雨流落在何处?每每我侧边昂立的牦牛,带有一种草原固有的亲切,念经或转动经筒。 突发,我既是那摇动经筒上的铅坠。日复一日地旋转,让我在深夜变得轻飘。继而在睡眠中忽略今生和后世。继而在醒来的当口会计划死亡的途径。以孩子的视觉朝上:这浮在半空的转经筒同满园的格桑花有着一样的高度。可不,我就是那手拽铅坠的卓玛。阿爷每次的转动依旧轻松! 我是酥油灯芯结出的洁白灯花。 这个我不怎么肯定。在我的人生旅途中,我见证的皆是空茫。 只是神奇:朝向雪新村方向的天空总会出现空行母的身形;根培乌孜的方向,是数度降临的飞船的模样;东嘎的空域,是让我心情炸裂的达利架构的云宫。 被深感挤压的,还有隔壁昼夜叨诵的“神女”。(村民说她精神错乱)弄不清的是,每次她如何衣着清爽?为何一定要站立到院外朝向自己的家门? 她之于我的微笑,像她围巾上的黑格。 就是在这样的空域,我勇敢地活着。也计划着归宿。 旅程总有结束的时候。一路雪莲或格桑?就像说离开,连招呼都不打的人一样。余留的是无尽的煎熬和自我调剂。那么,就选择一路的空茫。“雾起了,谷口洞开。”一直,我喜欢克里希那穆提这临别世间的良言。 是的,当你最后监守的真爱都不存在时,你还怎样相信后来和人生? 除了傍晚和夜间,头顶的云团把我挤压缠裹得动弹不得。事实上,我自己也不想动弹。可告别满园的格桑,我依旧会俯下身子,亲吻一次白或红。 纳木措的扎西岛空荡荡的。记忆中的狼毒花一定是死亡的盛宴。除了我,再没有人登岛一呼:谁愿意做我的新娘?我会在这里为她穿上婚纱。 是河改湖的缘故吧。拉萨城的云朵堆积的愈来愈多。动物的形状也愈来愈多。这不,我曾经养过的已故去的叫多吉的白狗、叫梅朵的黄猫相序出现。她们幻散的时间,也就三到五分钟的时段。而我,总会把双手举上头顶,揪发的动作,是揪心的怀念! 央珍的散文里说:“拉萨的阳光是有主人的。” 时常,我会认为目前的状态,像极了她说的主人。只是,我也是第一位被拉萨的阳光砸得生疼的、被拉萨的云裹到窒息的主人。 活着的时候能计划归期真好! 我喜欢拉萨城的一个原因是:这里没有内地满街的花圈等丧葬店铺。干净地,除了藏香就是煨桑的烟雾了。 有时,我清泠的像青稞叶片上的露珠。慰藉自我的方式,是坐在响冲小区的店铺外,酌一杯能诱发痛风的拉萨啤,望向体育场西北方向的余晖。期待哪一天的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