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淅沥时》
——怀念我的母亲
作者:贺彩艳
接近传统的端午节
与西方的父亲节
总觉心神恍惚
夜半醒来
再无睡意
窗外
夏雨淅沥
屋内
暗自神伤
想想小鸟
换了新的环境
可否适应
或正在忙碌些什么
也想想小小鸟
在这短暂假期
如何安排
能让她既可圆满完成
繁重的课业任务
又能彻底放松
玩个痛快
还在想想
能否抽出时间
回趟老家
看看独自
留在故乡的母亲
再挤出时间
陪陪孤苦伶仃的老父
吃顿团圆的饭
已是母亲离开后的
第二个端午节
前年的此时
因母亲吃了几个
素来喜欢吃的粽子
终因难以消化
引发其它严重疾病的突发
让她匆匆离开
一辈子疼爱和牵挂的孩子们
离开这个让她眷恋与不舍
无法割舍的世界
岁月飞逝
许是母亲怪我
几个重要的节日
都没回去看她
近半年来
再无缘
与母亲梦中相见
更不必说
与她倾心相谈
追逐那虚幻
而短暂的幸福
无需刻意
母亲的气息
已融入到
生活中的点滴
甚至刻入灵魂深处
炒菜时
看到她从老家捎来的辣面
和面时
触到专门为调节母亲的饮食准备的杂面
奔赴火车站看望小鸟时
路边飞逝而过的
母亲曾租住过的
楼房阳台蓝色的玻璃窗户
接小小鸟放学回家时
路过和母亲一同散步时
走过的林荫小路
在老爸屋里午睡时
盖在身上
母亲亲手缝制的
紫色绸缎小被
翻开衣柜整理旧物时
静静躺在那里的
母亲离开前换洗过的衣物
还有母亲绣的五彩丝线枕头
扎花鞋底
及专门留给喜欢爱针线活的
我的各色针线和纽扣
阳台上浇花时
硕大照片上的母亲
更是微笑着看着我
所有的所有
都在无时无刻地提醒我
母亲不在了
瞬间
泪如泉涌
无数次追忆
母亲离开前的每个细节
无数次责问自己
为什么不是
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
无论快乐还是伤情
无论忙碌抑或独处
都会随时随地
突然醒悟
母亲不在了
哪怕是两只小鸟
取得优异成绩
欣喜若狂时
还是会一如既往地
突然醒悟
母亲不在了
撕裂的心痛
阵阵涌心头
母亲的离开
带走生活
原本幸福的底色
让我顿悟
即使余生还长
终归再无
热烈而真实
纯粹而彻底的快乐了
因为
无论什么样的付出与获得
再无实际意义了
有时候
真希望
虚幻的那边
如果有一个真实的存在
那该多好
那该多好呀
啊!
我挚爱的母亲
真的好想您
好想拉拉您的手
摸摸您的额头
甚至
想突然翻开地面
重新紧紧拥您入怀
您离开得愈久
我愈发感觉
自己的渺小与无助
孤独与凄凉
您能否告诉我
今后
我该在何处
与谁人
话凄凉
话凄凉啊
原创首发
作者简介
贺彩艳,陕西省延安人,大学教师。笔名“飞燕”,网名“燕飞来”,闲暇时光,喜欢用文字记录心情,感悟生活。喜欢唱歌、旅游,追求简单幸福的生活,梦想有朝一日,能踏遍祖国千山万水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