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红楼梦》 叶敏诵读

再读《红楼梦》 ——例说作者曲笔写人 文 / 山风        近期，通读了四卷本的《红楼梦》，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阅读这部经典小说了。         “开口不谈《红楼梦》”这句俗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且看那些各色“红学会”的专家和学者，他们对具有百科全书式文学作品的《红楼梦》尚且讳莫如深，有时候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况我等一普通读者乎？别的不说，单就小说里面的人物，就足够那些学究们理顺一些时日了。据我所知，在众多的统计数字中，最为权威的应该是民国时期的《红楼梦人物谱》。按照那本专著的记载，红楼梦共收录983人，其中有姓名称谓者732人。         熟读《红楼梦》的人，掩卷回味，大多都会对作者描绘人物的工笔所震撼。让读者感到眼花缭乱的大量人物，在曹雪芹的妙笔之下栩栩如生、个性鲜明。他们当中有的一身正气，有的才华横溢，有的端庄典雅，有的心地善良，有的精明能干，有的低调内敛，有的憨厚老实，有的游手好闲，有的心狠手辣，有的卑鄙龌龊，有的举止荒诞，有的见利忘义，有的吃里扒外，有的附势欺人，有的奸诈苟且。总之，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在对人物的描写方法上，作者更是独具匠心，尤其是善于运用曲笔，借助小说中的人物把其他不同人物刻画的惟妙惟肖。最为典型的是通过贾琏家小厮兴儿之口，对府内几个主要人物所做的精辟描述 : 奶奶王熙凤口里尖快、内心歹毒，府里很多人虽然面子情上害怕，但是大多数人都很恨她。因为她一味哄着老太太、太太两个人喜欢，日常中说一不二，更不惜苦了下人去讨好。最会揽功推过，嘴甜心苦，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        接下来作者又通过兴儿，对大观园里的人物进行了更为形象而又诙谐的白描 : 寡妇奶奶李纨是第一个善德的人，她从不管事，只教姑娘们看书写字、针线道理。我们家的大姑娘已为贵妃，好的自不必说。园子里的二姑娘是出了名的”二木头”，想想这个称呼，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三姑娘的混名叫做“玫瑰花儿”，又红又香、无人不爱，只是有刺扎手。四姑娘尚小，不说也罢。而最为特别的是姑太太的女儿林黛玉、姨太太的女儿薛宝钗，这两位姑娘却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又都知书识字。我们见到她们俩的时候，连气儿都不敢出。不为别的，只怕是出气儿太大会吹倒了林姑娘；如果出气暖了，又怕吹化了薛姑娘。        再看看作者通过贾母描绘人物的例子，比之又上了一个层次 : 宝姐姐生来是个大方的人，头里她家这样好，也没一点的骄傲，后来她家坏了事，她也还是舒舒坦坦的；如今宝玉待她好，她也是那样安顿，一时待她不好，也不见她有什么烦恼。林姐姐就是小性儿，又多心，所以到底不会长命。凤丫头也见过些事，很不该略见些风波就变了样子，她若这样没见识，也算是小器了。         纵观《红楼梦》的人物描写，除了上述的曲笔之法，更多的则是对人物命运的重墨铺垫，从而让读者去发现故事背后隐藏的事实真相。同时又不难看出，曹雪芹也为自己只能揭露人物生存的黑暗环境，却又无法使之得以改变的诸多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