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录音传奇 — 回味那些精彩的大师演绎

在5月的软件栏目，我们曾开启了一个新的欣赏系列，在上世纪经典的模拟录音中，寻觅各具风格的音乐瞬间、回味众多音乐大师的艺术风采，这就是PHILIPS唱片去年推出的模拟录音传奇50张CD套装专辑中的录音精品赏析，今天软件时间让我们继续回味那些精彩的大师演绎。 耳边的西贝柳斯小提琴协奏曲，来自PHILIPS唱片1979年的模拟录音，琴声袅袅、仿佛来自遥远的天边，这是老一代英国指挥家科林•戴维斯指挥英国伦敦交响乐团与当年名满天下的意大利小提琴家阿卡尔多合作的录音。这个PHILIPS1979年的模拟录音在CD时代曾以多种配搭形式出版，当年PHILIPS的超值小双张中就收入了这些珍贵的素材；而2015年PHILIPS的模拟录音50张套装也没有忘记这个录音。 科林•戴维斯擅长指挥莫扎特、贝多芬、柏辽兹、德沃夏克、西贝柳斯和埃尔加的作品，他演绎的西贝柳斯作品尤其受到乐迷的青睐。阿卡尔多小提琴独奏、科林•戴维斯指挥伦敦交响乐团协奏的这版西贝柳斯小提琴协奏曲早期曾出版LP黑胶唱片，它的封套设计宛如高贵精美的艺术品，整体上以白、蓝两种冷色调为主，右边的正方形占据整个画面的三分之二，远处群峰耸立，湛蓝的天空、白色的云雾映衬着湛蓝的湖泊，显现出神秘的气氛，勾勒出西贝柳斯的祖国芬兰千湖之国的自然美景，蓝色暗示出作曲家及其音乐独有的忧郁气质，封面的设计和音乐的气氛十分契合。 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第2乐章，是西贝柳斯所有作品里最优秀的浪漫曲，也是世界小提琴协奏曲里著名的柔板乐章之一。英国著名指挥家科林•戴维斯几年前以86岁高龄辞别人世，世界失去了一位伟大的指挥家，戴维斯是为数不多、生前未能访华的20世纪杰出的指挥大师，这不免让人感到有些遗憾；如今，我们只能在唱片中怀念他的音乐成就和艺术风采。在这个录音中，小提琴家阿卡尔多的演奏技巧精湛，他的琴声呈现出他一贯的柔美纯净的音色，科林•戴维斯指挥的伦敦交响乐团的协奏层次分明、与阿卡尔多的默契合作令人赞赏。 《d小调协奏曲》完成于1903年，在此之前，西贝柳斯在1897年开始领取政府的终身年金，这是一份优厚的待遇，他不必为此承担任何义务，只须埋头于他自己热爱的音乐事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创作就行了。于是他把家搬到乡下，在宁静的湖边筑起小屋，在安宁的环境里沉醉于音乐的创作之中。《d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就是在这里创作、修改完成的。 现在音乐来到了小提琴协奏曲的第3乐章，快板，这是是一首粗犷豪放的舞曲，曾被评论家戏称之为“北极熊的波兰舞曲”。乐队与独奏小提琴之间展开竟奏，把乐曲逐渐推向高潮，走向辉煌的尾声。 戴维斯和伦敦交响乐团有着不解之缘，20世纪60年代他就曾带领乐团进行了成功的世界巡演，曾一度与乐团音乐总监的位置擦肩而过。虽然乐团后来选择了匈牙利指挥家克尔特茨，让戴维斯感到些许的失落，但这并未影响他与伦敦交响乐团的密切合作，这个西贝柳斯小提琴协奏曲的录音，就是1979年3月他与伦敦交响乐团联袂完成的，它成了古典音乐唱片史上的经典之作。 我们要听到的是乔治•塞尔指挥荷兰阿姆斯特丹音乐厅管弦乐团演奏的西贝柳斯第2交响曲。 作品第1乐章的开始有着非常豪迈、宽广的音乐结构，清楚地展现了浪漫主义的激情、浓郁的民族色彩和西贝柳斯特有的北欧冷峻气质。在定音鼓持续演奏的背景下，单簧管吹出了苍凉而带着憧憬意味的旋律，使人联想到朦胧中干枯寂寥的北方原野，这似乎也表达出西贝柳斯对孤寂的偏爱。忽然，天边露出了黎明的曙光，它驱散了笼罩原野的暮色，弦乐在高音区的颤音上升起，第一小提琴奏出了雄壮的主部主题，一个充满生机的晨景栩栩如生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D大调第二交响曲》完成于1902年，虽说受到了勃拉姆斯《第二交响曲》和贝多芬《第五交响曲》的影响，但西贝柳斯在音乐语言方面，有着鲜明的个人风格，尤其偏好踏步一般的旋律结构和音阶和声，赋予音乐一种神圣的庄严感。在情感层面，《第二交响曲》和其他交响曲截然不同，乐曲中洋溢着粗放热烈的芬兰民族风格，经常快速地跨越在乐观和悲观的两极之间。 第2乐章行板，充满了怀旧的美感，抒情韵味非常浓厚，还带有民谣的风格，让人在现实与幻觉中徘徊。西贝柳斯在两个互相竞争的不同调性主题之间，创作出强烈的冲突效果。第一主题用挽歌般的d小调，以八度音高的大管配合忽隐忽现的低音大提琴拨奏，木管和铜管的对话营造出逐步发展的高潮；第二主题由弦乐两个声部演奏的虚无飘渺的升F大调旋律，传递出一种柔和、怯懦的精神，充满痛苦与救赎的希望。 我们现在听到的是乔治@塞尔指挥荷兰阿姆斯特丹音乐厅管弦乐团演奏的西贝柳斯第2交响曲。塞尔是出生在捷克的指挥家。十岁时以钢琴家的身分与维也纳交响乐团搭配正式登台首演。曾任柏林歌剧院，大都会歌剧院首席指挥。1946年起出任克里夫兰管弦乐团的首席指挥，直至1970年过世为止，历经20多年的严格训练，将克里夫兰管弦乐团带到世界级的地位，创造出惊人的整齐音色和演奏效果。 西贝柳斯第2交响曲的3、4乐章是连续演奏的，第3乐章谐谑曲，用机关枪一般的弦乐装饰音，呈现出鲜明的活力。虽然乐章的三重奏中木管充满田园风味的主题大多以重复的单一音符为主，但却呈现出强烈的对比。随后，作品以贝多芬《第五交响曲》类似的形式，直接由华丽装饰音构成的桥梁，导入最后乐章；该乐章传承了浪漫主义的传统：在单调的节奏上配以恢宏的旋律，使D大调从沉重的d小调中脱颖而出，大调的胜利乐段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之后以赞美诗般的宏伟旋律结束全曲。 塞尔在指挥时所创造出来的整齐、清晰、爽快的音色，让人感受到整个小提琴声部的合奏音色像只有一把琴。那是大型管弦乐团，演奏出小型室内乐团效果的和谐与完美，他使现代乐团拥有古乐团般精致的音色。西贝柳斯的《第二交响曲》是另外一种精彩的处理，塞尔在古典的传统中锻造出个性化的演绎，这也得益于阿姆斯特丹音乐厅管弦乐团华丽鲜明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