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是醒时作梦》作者楚水
诵读静韵
背景音乐《古筝曲胡笳18拍》
画,是醒时作梦
袁枚先生说,书非借不能读也。楚某则云,书非抄而不能读也,特别是人到中年以后,健忘之如我者,更是如此。纵然是抄录,也未必了然于心,而且营养滋润自己。
许久没有抄录过东西了,中学时抄写过北岛、杨炼的朦胧诗,以至于现在还能一口气默朗下来北岛的《触电》以及杨炼的《瞬间》。胡适之先生说,读书有感受,需要及时记录下来,才能形成自己的东西。其实,记录或抄录下来,也未必能够形成自己的东西,这期间还有一个慢慢消化,逐渐应用,并在公开场合能够讲出来的过程,否则,极有可能是真理若著,洞若观火,而与己则风马牛不相及。
这几天饶公与钱老钟书比照而读,中间还间或季老为饶公诗集《清晖集》之序言,真乃是如观大师华山论剑而非剑也,让人心潮澎湃,蔚蔚于然。饶公之文抄录两篇,一手机书写录入,一小楷抄于纸笺,二者时间相当,却感觉不同。手机录入尽管可以微信收藏,方便日后重复阅读,却远不及小楷之于纸笺,笔墨相触,则更得饶公之心境。
今读饶公《梦香先生遗集引》,梦香先生若何谓甚已经并不重要,其宛如庄周之化蝶,化蝶之庄周,于无字处著书,全是立德立言。而其亦云:
生涯依旧画诗书
饶公以《聊斋》人物查伊璜谓:"画,是醒时作梦"比照,醒时作梦,尚有一画字横梗心中,远非及庄周化蝶抑或是蝶化庄周之心境,或如梦香先生也。于无梦处作画,醒后入梦,而不知其梦,方称得上境界中的境界。今借其文中所语,画是醒时作梦为题,以解自己对画对书对诗之困,或曰有梦,或曰无梦,皆或可然之。
而至于陶潜渊明之晋,钱老钟书《管锥编》目前我及之第三卷,只见羲之而未见渊明,故而不敢揣测大师自拟于悠然南山之境,但其亦有叹处为巜晋书·后妃传》也,幽怨之声同于《红楼梦》中之皇妃,妙哉。体味大师心境,亦如醒时作梦,又何其妙哉。
(注:杨炼《瞬间》乃上世纪八十年代,自己所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