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吟的荒野-秋8:北极光》（2）

《低吟的荒野》 秋——8.北极光（2） 西格德.F•奥尔森［美国］        这种瞬间的经历实为罕见。有时，我在月光下游泳时有过这种经历，或者当风平浪静，独自泛舟时也会有此感受, 那时的岛屿仿佛上下颠倒，漂浮于水面上。有一次，我在波涛汹涌的海岸边捕捉到这种感觉，当时一个从千里之外涌过来的浪头推着我向前。如今，我再度获取这种经历——滑动的自由和超然脱俗的感觉。        沿着湖泊，我直接滑进闪光的路径，在流光溢彩的迷宫中穿梭——一下——一下——一 下，冰刀在冰上划出的响声，湖面下爆发出的清脆隆隆的回音。这是多年来首次出现的清澈光洁的冰面，还有它上面闪耀着的北极光。    在湖的尽头我转身，看到了身后遥远的温顿①那闪烁的光芒。我躺在冰上歇息。天空依然明亮，我观望着变幻的光时隐时现。我知道天文学家和物理学家的解释，即这些光是由太阳黑子及太阳表面紊乱的气流区所致。太阳黑子及失衡的气流连同氢质子和电子冲击地球的平流层，反过来质子和电子又与氧、氮、氦原子及其他围绕着我们的元素碰撞。于是，就产生了变幻无穷、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谱。这一切看来都是合情合理，有科学根据的，但是今夜这种解释对我而言显得冷漠无情。我可无心去面对这些科学的事实，因为我刚从天路中滑下来，我从光体内看到了北极光。科学家怎么能了解我的所作所为？他们又怎么能解释清楚我看到了什么以及我所经历的那种奇异震惊的感受？或许罗伯特•瑟维斯②的诗歌能解释得更好。他的诗歌描述了大片的镭矿床发出的光射入育空北部的茫茫暗夜，以及人们是如此狂热地去寻找它们。更令人满意的是理解和感受弗朗兹•约翰逊③的那幅杰作：夜色之中，一个孤独的身影穿越一片泥炭沼泽地，北极光在空中闪烁。一天，我在多伦多美术馆的那幅作品前伫立，深深地被画面中的孤寂、美丽及清冷所打动，竟然一时忘却了室外的繁华闹市。~~~~~~~~~~~~~~~~~~~~~~~~~~~~~~~① 明尼苏达州的一个城市。——译注② 伯特•瑟维斯（Robert Service, 1874—1958),加拿大诗人、作家，以描述加拿大北部生活的诗歌闻名，被称“育空的诗人”。——译注③  弗朗兹•约翰逊（Fnuu johnaon，1888—1949),加拿大著名画家，以油画展现出加拿大北部的孤寂和壮美。1927年将名字改为弗朗兹•约翰斯頓（Franz Johnston)。——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