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岁徐行 | 如词穷一般

《如词穷一般》作者：凯茜 背景音乐： 黄诗扶《如词穷一般》 胡杨林、钟汉良《爱神》 黄说：“这首歌是三年前写的，拿到歌词的一刻，大概的旋律结构走向就已经刻在脑子里了。如此不顾一切的词，只得不顾一切技巧的去演唱，才能不负。我多么希望，爱我的人、我爱的人，都能拥有这般美好热烈且充满勇气的爱情。” 我倒是羡慕这样的爱情，却不敢触及，“爱情”吃几次闭门羹便不会对我上心了；一个人多好啊，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做什么做什么，不用一颗心劈成八瓣，牵肠挂肚的；我并不是一个对自己多好的人，先好好爱自己吧......这些话常常被我说起，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就不愿打破，可能置身情海连一次汹涌澎湃都经受不起，倒可以沿着岸边走走，漫无目的地走，看着别人连滚带爬，执着拼命，又或是决然转身，傻傻呆在原地，夜里风浪渐渐平息，我前来清理一地零零碎碎的残留，撕坏的情书、照片，扔掉的戒指和花，能拿来作诗的，该搁浅尘封的，被我细细分拣，我倒甘愿在别人爱的故事里筋疲力尽，然后坐下来，向着星和月念诗，风听了去，传给礁石，传给大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止住思绪，微微合眼，眼里的水是咸的。我拉开窗帘，和窗外的世界靠的更近，没有刺眼的阳光，没有干燥的风，渐渐融化的冰花没有给我解读它的机会，我在略带霜气的窗玻璃上胡乱画着、擦着。雪下得痛快，冬在要团圆的节骨眼，像个无所顾忌倾倒心事的醉汉，树枝上，屋檐上，阶前、墙角、石凳、栏杆，凡是够得到摸得着的，都得磨叨几句，说着说着他可能还委屈起来，越抻越久，直到磨的四周空无一人，才渐渐看出名堂，知道收敛。 夜深了，雪停了。 似乎和内心的自己成了邻里，最多的往来便是一封封书信。写过最久的一封从日出到日落，中途只放凉了一碗粥，打翻了一杯茶，再次提笔，还是为那扇心扉，如今也不够坚固再抵挡人潮浩荡。屋檐某一角挂着蛛丝，禁住风禁住霜，却在那人走近的一刹，连同我一下情不自禁，也许成诗，也许成画，搁在桌案日月都曾瞥见，我的字不经意间就俗了。 从此我喜欢上了张望，瞧见你必经之路的花被风吹得打晃，心也跟着颤巍巍，你走过，绊住你衣角的一枝同样绊住我那于世俗摸爬滚打的心，你撞得它簌簌飘落，撞得我心疼，才发觉骨子里的情未曾凉薄。 是该向光阴妥协，把一个人的背影拉长成两个人的余生，你亦是光阴的同谋，不是不善言语，只是在等我开口，我在春天写一本有关耕种的书，名叫爱情，秋天便将它出版，我拿一本赠你，剩下的卖出去。 还想怎样呢——把月擦得亮亮的，山和水缠绵得不管不顾，是行船，是归帆，无有预料，在一个人的念里只早不晚，仔细着燕儿飞去又还，衔来那人消息：我们相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