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园·自在聆听·午后麦田《世界在你心中》1.1.7问答

自在园·自在聆听·午后麦田《世界在你心中》1.1.7问答

2016-04-04    11'31''

主播: 自在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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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问:为什么「观者」与「被观之物」的界分会导致冲突? 克:是谁在付出努力?只要有努力,只要有矛盾,就会有冲突。因此,在「观者」与「被观之物」的中间,难道就没有对立性吗?这并不是一种意见上的狡辩,你不妨自己去观察一下。假如我说:「这是我的。」那么不论是财物、性、权力或工作,都会出现因界分而造成的抗拒,如此一来就起了冲突。当我说:「我是印度教徒。」「我是婆罗门。」或其他什么时,我已经在自己的周围建构了一个世界,一个我认同的世界,于是界分就产生了。很显然,当一个人说他是天主教时,他已经把自己和非天主教徒做了区分。所有的区分,不论是内心的还是外在的,都是在助长敌意。现在问题又出现了,我能不能既拥有一些东西,又不会制造敌对、矛盾或冲突?或许有一种截然不同的存在次元,可以完全消弥掉「所有权」这个东西,也就是真正的自由之境? 问:我们有没有可能不带着任何概念而行动吗?你有可能进到这间房子里,坐到一把椅子上,而对这把椅子带有任何的概念?你似乎在暗示我们不能有任何概念? 克:也许我没有解释得很仔细。人当然得有概念,譬如我问你住在哪里,你一定会回答我,除非你有健忘症。「告诉我」这件事,就是源自于概念或记忆,而人必须有记忆和概念。不过概念也会助长意识形态,带来灾害,你是美国人,我是印度人等等。你信奉一种意识形态,我信奉另一种意识形态,这只是一些概念罢了,但我们竟然会因此而相互残杀。即便是在同一间实验室里研究科学的伙伴,也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在人类的关系之中,概念到底有没有地位?这又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所有的反应皆是概念,我有一种想法,然后我依照这个想法去行动;在这一场景中,首先我产生了一种想法,一个公式或标准,然后就按照它来采取行动。因此,在概念、想法与行动之间,一定存有界分。处在概念这一边的是「观者」,行动则是在观者之外的另一种东西,于是界分与冲突就此而形成。这时又出现了一个问题:受限的、从社会背景里产生的心智,是否能摆脱概念思考,以非机械化的方式行动?我认为这是有可能的,但我说有可能并没有什么意义。这只是冥想:探索心智有没有可能完全安静下来,从所有的概念思考中解脱出来,只有在需要用它的时候才产生思想。我现在是在用英文说话,这是一种自动化的过程,但你能不能彻底安静地听我说话,心中没有任何念头(思想或概念)?一旦你「试图」去达到这种状态,思想就出现了。我们有没有可能在看着一颗大树或麦克风时,心中没有任何念头,看着一棵大树而没有任何思想,是很容易做到的事。但是看着一个朋友,一个伤害过你、奉承过你的人,而不带着任何成见,即你的头脑是安静的,就很难做到了;虽然头脑也会有反应,迅捷的反应,但它仍然可以安静到完整而彻底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只有处在这种状态,你才会对他产生真正的了解,然后才会有完整的行动。 问:是的,我想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 克:很好,不过你真的必须实践才行,人必须认识自己;不过接着又会产生「观者」与「被观之物」、「分析者」与「被分析之物」之间的界分问题。有一种观察方式可以免除这些问题,那就是立即了解。 问:你现在正试图用语言来解释一个语言无法传达的状态。 克:因为你我都懂英文,所以我们才用语言来沟通。若想正确地进行沟通,你我必须同时具备热切而又专注的沟通欲望才行,否则我们是无法真正产生交流的。假如你我正在说话,而你却朝着窗外观望,或者你很认真而我一点也不认真,那么沟通就会中止。因此,传达一个你我完全不熟悉的东西,是极为困难的事。不过有一种沟通形式并不需要藉助语言的,但只有当你我都很认真、专注并直接,而且双方的心智都处在同样的层次、拥有同样的节拍时,它才会出现,形成一种非语言性的「神交」。那时我们就可以安静地对坐;那不是你的寂静或我的寂静,而是我们共同的静谧;真正的神交才有可能出现,不过这份要求也许有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