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须彻底改变
因此我们的问题是,人能不能觉得―不是被迫,也不是基于 恐惧或约束―他必须彻底改变。如果不改变,他将会继续建构出不幸的、痛苦的、僵固的以及绝望的世界。不论有多少的理论、神 学上的推论或体制的制约,都无法解决这些问题。因此我们要怎么 办?面对这么多的困惑、争斗、敌对、暴力与残忍,人到底该怎么 办?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认真地问过自己这 个问题,不是情感用事,也不是过度浪漫,更不是一时兴起,而是 不断地思考这个严肃的问题。我们也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我们也许会宣称人不可能有这么深的改变一―立即的与根本上的改变―不可能建构出一个新的社会。可是当你说“不可能”的时候, 这整件事就成了定局:你已经把自己封闭住了。但如果你说这是可能的,你就会面对如何在心理上带来革命这件事。因此,我们到底 该怎么办?是献身于某个宗派的信仰,还是到寺庙里去习禅?或者加人一个能承诺你一切事物的新兴宗教?
看见这个世界被划分成各种不同的国籍及宗教信仰,譬如印度教、 佛教、基督教、天主教,以及各种的种族界分所造成的偏见;看见我们的心如此受制于教会组织、经书、哲学家及理论家的宣传一一看到 这一切―你不禁会问自己:“这个与世界息息相关的我能做些什么?”当人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时,同时也会质疑:“行动到底是什 么?”我们会问:“面对这一切,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们是否只能处理整个存在的一小部分,是否只能致力于整个存在、整个人生的一小部分,然后以专家的身份来产生某种行动?看见了人生的整个 全貌―人类的痛苦、困惑、暴力、缺乏真正的关系、自我孤立的 整个过程,以及充满着恐惧、焦虑、泪水、死亡与缺乏慈悲的生活―看到了这一切之后,我和你是否应该面对这所有的问题而非 其中的一部分?若想面对这所有的问题,彻底地涉人其中,我们就必须觉察自己的真相。不是应该变成什么,而是去觉察我们的心,觉察我们都是暴庚的、残忍的、贪得无厌的人,并且要问自己这一切能不能得到立即的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