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性与药物
然而不带着任何阴影地去爱到底是什么状态?无疑地,你会认 为这是不可能办到的事,你会认为这简直不符合人性,如同超人一般,因此对你而言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你认清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就会发现关系之中有什么事是可以办到的。我希望我表达得还算清楚。这便是第一个要探讨的观点。
第二点是,我们现在的人生充满着挣扎、痛苦、享乐、恐惧、焦 虑、不确定性、绝望、战争、仇恨―你很清楚我们每天的生活是 什么样子,譬如竞争性、破坏与失序。这些都是真正在发生的事,不是应该怎么样或必须怎么样,我们关切的只是事实。因此认清了这 一点之后,我们可能对自己说:“这真是可怕极了,我必须逃开这一切!我要的是更宽、更厚、更深、更广的视野。我要变得更敏锐一 些。”于是我们开始磕药。
磕药这件事的历史已经很久远了,印度人已经磕了几千年的药了。 在某个阶段它被称为苏摩,现在你们则称其为大麻或pan ,但它们还达不到LSD的精纯度,可能不久就会达到了。人们服大麻或pan是为了不要那么敏感,他们在这些东西所强化及制造出的幻象之中迷失了自我。其实这些东西本是劳动人民服用的(你们这里没有印度所谓的 贱民阶级),他们磕药是因为他们的生活太乏味了,没有足够的粮食可吃,所以精力往往不够。他们仅有的两种东西就是性与药物。
真正具有灵性倾向的人,真正想发现真相或人生是什么的人―不是从书本、宗教界的娱乐人士或只能刺激心智活动的哲人那里去发现什么―绝不会与药物扯上任何关系,因为他很清楚这些东西 只会扭曲心智,让它无法发现什么是实相。
西方世界里有许多人喜欢依赖药物。某些比较认真的人则把药物当成是一种实验,他们花好几年的时间进行观察。曾经有人来看过我,对我说:“我们有过类似书本上说过的那种终极实相的经验,,但或许只是实相的影子罢了。”这些人跟讲者一样是很认真的人,而且他们很深人地探讨过这个议题。不过最后他们不得不承认那种经 验是伪造出来的,它跟终极实相的美及浩瀚没有一点关系。除非心智能保持清明、健全及彻底健康,否则它根本无法处在属灵的冥想状态里,而这种状态正是发现那超越思想及欲望之境的必要条件。任何一种心理上的依赖形式,任何一种逃避倾向,譬如借由酒精或药物企图让心变得更敏感一些,都只会让心变得更扭曲更迟钝。
一旦排除了这一切―如果你够认真的话―就必须独自面对内心里的一切了。然后你就不会再依赖任何人、事、药物、书籍或任何信仰了;只有这样,心才不会有恐惧;只有这样,你才能问人生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你会不会问这样的问题呢?其实人生的目的就是去生活——不是这种充满着混乱和困惑的所谓的生活——而是活在截然不同的方式里,活得彻底,全心全意地生活,每天都以这种方式去生活,才是人生最真实的意义——不是以夸大自我的方式去生活,而是没有任何恐惧,没有任何挣扎,没有任何悲惨或不幸地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