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拉萨回昆明的那一个夜晚,飞机上看到了昆明。昆明的夜晚和香港比起来是那样平庸,但是,昆明的夜依然是那种伤感的美。
还记得我的blog里有这样一段文字:昆明,让人放弃、让人选择。让人失望、让人希望。
还记得喜马拉雅山脚下,我说:"喜欢西藏,因为她美得让人沉醉。你说:"喜欢西藏的天空,因为她离我们太近了,有伸手可以触击的感觉;喜欢西藏的山麓因为那冰雪皑皑没有被人蹂躏过的处女地。"在山脚的木屋,我开了一瓶酩悦香槟,砰的一声,我们不约而同的说:"女人的叹息!"
我说:"玛丽王后逃到圣克洛伊门被捕,绝望之时开了一瓶香槟,伴着瓶塞的拧动,听到的是玛丽一声绝望的叹息。"
你说"是啊,叹息的何止是玛丽王后,她终究没有逃过圣克洛伊门,我终究没有留下你!"
仰头看到满天的星幕,弯曲的银河、传说中的星座闪烁而璀璨,繁星点点清晰可见,低垂地挂在黑夜的帷幕上,似乎伸手可触……唐培里侬修士曾说过 "我在喝天上的星星"。过去,我总认为这只是在形容酒中绵延不绝的气泡,今天我才知道,香槟的神秘、深邃、幽美、灿烂、引人遐思,原来是可以和深不可测、辉煌壮丽的星空媲美。
我们的感情始于巴黎,止于西藏,缘起于在巴黎姐姐家楼下的那间酒吧,你让我看到了西藏,看到了布达拉宫、看到了纳木错,我被艰难荒凉的层峦叠嶂后的绝色壮丽惊呆了!还记得在大昭寺的天台上,我很想你!
你告诉我,很想和我留在西藏看看满山遍野的格桑花,很想去雅鲁藏布江边临水高歌,很想去大峡谷里建造一幢小木屋,很想在喇嘛庙宇中感悟生命给予你的痕迹。很想很想和我一起留在西藏。
"为什么要走?昆明有什么放不下?"
"很多时候我们放下了尊严、放下了个性、放下了固执,是因为放不下一个人!"
"你走吧!有一个人放不下,活着才有意思。只是生命的的无常,让我终究放不下你。"
"……"
生有时、死有时、快乐有时、悲痛有时、爱情有时……
你送我来到机场,你把一个盒子放到我的手中,打开盒子是大卫杜夫雪茄周年纪念版No.2。
"去年在英国买的,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一起分享,但是我想没有什么机会了。送给你吧。你说的:抽的少一些,但抽的好一些,抽的久一些"
"不是我说的,是Zino Davidoff说的。"
我是个不抽烟的人,从小我是喜欢喝纯水,睡觉之前把牙齿刷干净,恨不得让自己通体透明的人,很注重清洁的气味。总觉得抽烟会使人会变脏。
对雪茄的喜欢是那种非常收敛和隐晦的喜欢。一如有些人对感情的方式。平时聚会,我会注意不分享他们的雪茄。雪茄对我而言是一种私人方式,只能把它留给自己或在某个瞬间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
坐上飞机,一切都将结束。
很多年以后,开始相信,所谓爱情,都是因为寂寞。在那个瞬间。
很多年以后,开始相信,有些事物或者有些人,仅仅是我们的纪念。
选自微信公众号 尹小曦和他的小伙伴们 作者 尹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