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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吟流年 》(组散文)
一一 鸟鱼花虫篇
文/龙开白
你若,看到青山,就听见鸟声;
你若,看到树林,就听见泉音;
你若,站在峭顶,就飞出一行高雁;
你若,站在枫桥,就飞入一行白鹭;
你若,望断天涯,却不见海鸥掠涛;
你若,望断云雨,却不见彩虹卧波。
你说,那是因为自己的回眸无染,还是目及的背影无风景。
我无言,因为我的目光,一直在追寻……
从童年,目染着故乡,结果,自己变成了乡音。
后来,像一只鸟儿,无论怎么飞,都变不了初成的弦律。那音,那调,从来不在乎,别人说它唱的是美声、通俗、或某族鸟的古韵。
有时,听见别族的鸟,叫得那么好,别族的翅膀,飞得那么高,我将目光抬起来,再抬起来,也有暗暗惊悸,也有淡淡的叹息。
毕竟,自己不是一只鸟。我又想,甘愿作一条河上的鱼。
鱼在水中,最容易做成山的梦。瞧那逆流而上的队伍,仿若攀登世上最高峰的运动健儿,朔风一程,飞雪一程,旭日一程,夜月一程,爬过沟壑,又过逶岭……这种人生,何惧陡崖礁壁,何惧激流险滩,千里万里之后,汇成一句:鱼跃滩。
过了滩,就是雪飘向了春天。
春,在融冰的河上,在撑开的窗前,在萌芽的绿野,更在双影的叠处,若枝头,那花开。
花不重开,枝可重发。哪一茬的朵儿,其实只要绽放出的,都是不一样的春情人意。
不要纠结,迎春花,雪莲花,甜藤花,苦菜花,人面桃花,桑林杏花……哪一朵属于自已并不重要,如果你的目光深处,装得住那一瓣凋零的芬芳,那才是花之脚步,心之天涯。
这脚窝里,覆盖的,是岁月。发酵的,是百虫。
谁愿意,做一只爬虫。
谁又能,不回归于虫。
走得再远,都走不出脚印。
爬得再高,都爬不出脚尖。
虫儿,是人生最最如影随行的包裹。有人背着,变成了行装;有人背着,变成了篷帐;有人背着,变成了云朵;有人背着,变成了包袱。
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某一夜,当你一抬头,或一低头;一皱眉,或一扬眉,那眉上,昂起一条仰天翘立的春蚕,那银白的细丝呀,正是你找了又找,寻了又寻的,那片照你山顶又照你谷底、照你平川又照你丘峦、照你河湾又照你湖汊的弯弯月亮。
2017.2.5.(正月初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