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华南海鲜市场
高丹宇
当我第一次在诗歌里提到你
我的眼前就浮现出
虎斑蛙、穿山甲、蝙蝠、竹鼠们
惊恐的眼神
还有空间逼仄的囚笼里
它们蜷缩的身体以及无助的哀嚎
武当山的森林
是它们嬉戏追逐的脚步
神农架的烟岚是
它们飞翔跳跃的翅羽
那里本该是它们天然的家园
非法的交易和买卖
暴利的驱使和召唤
使你早已沦为屠戮野生动物的刑场
整顿、隔离和休市
如果欲望的魔掌没有斩断
如果人性的贪婪仍不收手
那些侵扰、买卖和伤害就会死灰复燃
冠状病毒的狰狞面目将会再度
幽灵一般出没在人类的暗角
从非典疫情到新冠肺炎疫情
短短十七年
人们早已淡忘惨痛的教训
疫情肆虐的武汉和中国
大自然又以极端方式警告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