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收听,期待你对本期节目的评论留言哦~ 《萧》
那时我住在山中,夜里豪无预感的就突然响起了箫声,箫声远远飘来,若隐若现,却一下子让我颤栗不已。
在这样的山中,又是这样的夜晚,箫,已经不仅仅是一种乐器了,他的声音由于山林起伏的坡度显得有些滞涩,由于露水与风显得有些潮湿,由于树枝和鸟兽的撕扯它磨起了一道毛边,由于荒冢与夜色它还沾上了几丝诡异,等经历了这么多周折,辗转到我身边时,箫声早已经不成曲调了。那些日子里,那些铺满竹叶的夜晚,我就一直被这管箫折磨着,吞噬着,那是痛苦的愉悦,那是无心无欲旷绝千古的禅境,再没有什么奢侈能超过一个人独对一管箫声,我几乎相信这世上只剩下我和箫。
箫,我轻轻读他的时候,倒像是叹了一口气,他的名字天生就是低音,你无法大声喊他,他是朴素的,淡雅不张扬,就像磨沙的陶器或洗旧的丝绸。而每次听箫我都能闻到一丝苦味儿,说不清是哪种苦,既像苦丁茶在舌尖的清苦,又有点像刚刚割过的青草在鼻端的生苦,更多的时候他离我的眼帘很近,那是一种大悲无泪的涩苦。箫的音韵无疑是低调的,甚至有些压抑喑哑和憔悴,而静夜里的低语却能让整个世界听到。
我从未摸过箫,心里有点怵,总觉得那是在摸一个相约了千年却又从未谋面的熟悉而又陌生人的手,我暗自揣测那感觉一定有点凉有点湿有点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