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鸣

蛙   鸣 作者＼杨建军 我住在潮白河畔北岸，目前为止是这个城市河景房离水最近的一栋高层之上，并且是这个高层的高层（阁楼）。之所以说最近，是因为在我的小区前面仍然有一个小区也就是离潮白河更近的小区地基已经打好，至今还未崛起，因此才有了目前我这份独享的临时高度。  春天的河畔与河岸，今天的绿化与绿带已经同三十年前、二十年前、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语，只可同日而比。于是，虽然不是目极千里，最少也是目极近百里，那份春萌、春意、春融、春生奏响的春曲无论在人们的心里、眼里，都在荡漾与萦绕着无限的春机与春趣。 白天，河的主人是鱼，鱼的天空是水，主人张开它们的翅膀，畅游在它们的天空，一群群，一个个，有嬉戏，有打斗，有悲怒，也有比翼翱翔在它们的远程……  一场春雨过后，主人换了。夜场，主角也换了。 鱼已经卸妆，蛙闪亮登场！我正在抛掉白天心里与身上的沉负，脱掉白天心里与身上的伪装，进入一个相对轻松与干净的自己，美美的睡上一觉是我最期待的享受。正在渐入佳境之际，远远的此起彼伏的蛙声从河里飘到我的耳旁。咦！好听！ 既然来了，我就好好听听，古人不是有个叫公冶长的会听鸟语吗，那我就听听蛙鸣吧！ 我要听出蹊跷，我要听出究竟。我把耳朵尽量竖起，能牵动听觉的所有神经我都调动到一个高度集中的捕捉区，试图在蛙的叫声中能洞悉这个世界的秘密。开始是一片片，一群群，高高低低，落落起起。渐渐的，一声声，一对对，渐近渐远，疏疏稀稀…… 它们在说什么？我用人的思维来翻译，我用人的声音来逻辑，我用人的语言来判断，我用人的情感来赋予。然而，我真的没能听懂！就在我大惑不解之际，忽然，似乎进入销声匿迹的蛙鸣又一次响起，如此的高昂，如此的高调，如此的高声，几乎接近了震荡，几乎接近了爆场！ 我听懂了！这是久别重逢的欢聚，这是倾诉思念的笑语，这是接近失望后的希望，这是熬过了多少严冬岁月的洗礼！来了！蛙声千里！ 来了！百草争绿！ 来了！千鱼嬉戏！ 来了！万籁生机！ 是谁不能让我入睡？蛙声吗？蛙鸣吗？ 不是！ 是阔别！ 阔别了多久的坏境，阔别了多久的空气，阔别了多久的希冀，阔别了多久的生态！什么生态？ 环境治理后的生态，政治清风的生态，人内心世界涤荡后的生态，精神家园共建的美好心态！ 蛙生！共明！ 蛙盛！共命！  蛙声！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