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定稿)
文:申爱萍
女人手一挥,一只碗没来得及划一个漂亮的弧线就“呯”的一声被摔在地上,碎了。
男人抽着烟,黑青的脸,一声不吭的。
女人顺手拽了一件衣服,走出了门。
雪,不大,轻轻柔柔的下着,女人仰起脸,雪花落在眼睛上,遮住了睫毛里的液体。
紧紧衣服,女人站在大路口,回头看看小巷,拐角就是家门,打开着,空荡荡的敞着。
其实,十几年了,男人的脾气她都摸透了,有时候想,争啥,吵啥,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还是忍不住了,可惜,才买的青花碗,超市里卖六七块钱呢,女人心疼的。
看看雪,还在下,女人跺跺脚,突然想起来了,锅里还炖着汤呢,女儿要吃排骨汤,今下午回来呢。
我这是干嘛呢,哎,真是晕了。女人骂了一路自己,赶紧掉头往家走去。
雪,还在下,轻轻柔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