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闪光的琉璃瓦顶,
金色的、闪光的五颗星辰,
金色的、闪光的马克思文集的封面,
金色的、闪光的小女儿奖状的花纹……
金色的是阳光,闪光的是灵感,
啊,太阳——我的诗的父亲!
红色的、燃烧的战场上的血,
红色的、燃烧的悬崖上的枫,
红色的、燃烧的队列前的旗帜,
红色的、燃烧的小儿子的领巾……
红色的是泥土,燃烧的是意境,
啊,大地——我的诗的母亲!
太阳和大地在我灯下会面,
昨天和明天在我灯下对望;
会面时,难免有笑容也有泪痕,
对望中,总是有欢欣也有忧伤。
我的诗,就是这样临产了,
啊,夜晚——我的诗的产房!
细细的笔管里,有时要涌出一条江河,
小小的稿纸上,有时要铺开一个世界;
我于是阵痛,痛得我打起眉结,
我于是冒汗,热汗从笔尖流泻。
听,黎明,轮转机发出隆隆的响声,
啊,那正是我的诗在呱呱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