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不起故园情。异地读书、工作,或成立自己的家庭以后,停留故乡的时间变得短而又短,往往仅有春节时的三五天,甚或两三年才回去一次。今天,我们聊聊乡下往事。
《叽叽喳喳的寂静 》
⊰ 晚安歌曲:山谷里的居民⊱
雪,用纯洁
拒绝人们到来
远处,灌木丛里
一小群鸟雀叽叽喳喳
她们在讲自己的事
讲贮存谷粒的方法
讲妈妈
讲月芽怎么变成了
金黄的气球
我走向许多地方
都不能离开
那片叽叽喳喳的寂静
也许在我心里
也有一个冬天
一片绝无人迹的雪地
在那里
许多小灌木缩成一团
围护着喜欢发言的鸟雀
选自《顾城诗精编》,长江文艺出版社
关于作者:顾城(1956—1993),中国朦胧诗派的重要代表,被称为当代的“唯灵浪漫主义”诗人,代表作品有《一代人》《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等。
这里谈到的故乡,诚然不是我们后来的落脚之处,而是承载着我们最初记忆、成长历程的地方。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故乡对很多人而言不再有特别的引力。也许是时代的脚步走得太快,故乡被落在后面,这里的时间变得慢而旧。
我们与故园历经着一样的四季,望着同一轮明月,发生在彼此身上的变化却相差良多。如迅鲁在《故乡》中所言:
我所记得的故乡全不如此。我的故乡好得多了。但要我记起他的美丽,说出他的佳处来,却又没有影像,没有言辞了。仿佛也就如此。
时过境迁,故乡与你我难免都有所改变,唯有记忆留存着所有旧时光。
被大雪覆盖的故园,是一片叽叽喳喳的寂静。人迹稀疏的雪地,灌木丛中的鸟雀讲着各自过冬、觅食的故事,有人走过,它们或飞远一些,或置之不理。
雪一片片落下时,我们盼望已久的新年已然到来。在不同寓意的日子,得以见到很多平日里不常见到的人,发生许多日后会勾起回忆的趣事。
鲁阔别故里二十余年,归来时心境早已不同。但母亲谈到他童年的朋友时,那会儿的圆月,戴着银项圈的少年,捉小鸟雀的对话,都一股脑儿浮上来——
下了雪,我扫出一块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
也许后来的故里几多变迁,但不可否认的是,从前那些属于故园和你我的时间,仍然留存在记忆深处。在我们心里,私藏了一整个寂静的冬天。
那寂静中,有叽叽喳喳的鸟雀们,有团团圆圆的年,还有对未来的日子饱含希望的我们。
诵者简介:用最自然、本真、流畅的声音,不过度夸张,不极尽渲染,在娓娓道来中让人或宁静、或感动、或深思、或顿悟,演绎最深情的文字,听有故事的声音。
我是欣然静静,我只想用我的声音,温暖你的耳朵,用声音陪伴亲爱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