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微散文】萤火虫,出没乡村的精灵
文/吴基军
某天,从公园夜跑回来的路上,没有音乐细胞的我,耳边意外听到一首熟悉的歌:“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耳畔有熟悉的音乐,脑海有熟悉的画面:故乡,夏夜;稻禾茂盛的田野,流萤翩翩起舞;月色下,一少年,手执瓶,捉流萤;煤油灯温暖不了的角落,正被明明灭灭的流萤照亮……
如果不是同行妻子提醒,在车水马龙的路口,漂泊异乡的我,也许就会像故乡的流萤那样没了踪影。缓过神,寻声望去,歌声来自路边一辆装有廉价小音箱的三轮车。车上载满水果,摊主年龄跟我差不多。
那晚,我第一次试着用微信从摊主那里买了几斤水果。妻子埋头挑选,我则与摊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为了生活,他跟我一样选择远走他乡。原以为,在他乡能找到更好的生活,但现实并非如此,作为男人,我们唯有坚强面对。烈日下、灯火里,如摊主一样心中有梦的漂泊者,依然相信,再简单清贫的日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在三轮车上安个音箱,便是证明。正因为如此,我才有机会听到那首《虫儿飞》。
此时,正值盛夏。漂泊异乡的我,真想化作萤火虫,越过灯火辉煌,越过千山万水,飞回北方,飞回夜夜梦回有稻香、蛙鸣和明月的故乡!
或许,正因为有萤火虫这个故乡夏夜精灵的出现,曾是我们心中抹不去的乡愁与痛,早消散于故乡的袅袅炊烟与山青水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