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微散文】老屋的脊梁
紫陌红尘
霞光洒在老屋的脊梁上,光线折射进屋子里,形成光斑,惹得那些寂寞了一天的微尘尽情飞舞。院子里的人们陆续从田间回来,一阵“吱呀”地推门声,“叮当”的锅碗瓢盆的撞击声……不一会儿,炊烟从老屋后袅袅升腾,宛如一条扯不断的白绫,缓缓攀上屋后那一棵高树的梢头,将它们无声包裹。
男人生火,女人在灶前,他们亲切地交谈着庄稼地里的事,孩子的事,父母的事,邻居的事…..老人坐在院子里,任凭最后的一束霞光拍打在身上,盯着在院子奔跑嬉戏的孙子们,舒展开眉头,但也难掩悄悄爬上脸的岁月。
西厢房的三婶,忙里偷闲吊起了嗓子,吸引了院子里疯的孩子们,跑到三婶家门口,故意瞎搅合,还不时冲三婶扮着鬼脸。气的三婶顺手操起棍子,追赶出来,粗嗓子彼此起伏,不太规则的眉毛在脸上跳跃。这时,孩子们便拼命地逃进院子里,躲在爷爷奶奶们的身后,好半天都不敢出来。
稍安静的院子,又传来招呼自家的老人和小孩回家吃饭地吆喝声。大叔和四叔爱喝一口,不约而同端起自家下酒菜,两三条小狗,夜色陪着他们的酒香越来越浓……
老屋经过不停地闹腾后,随着男人们的鼾声,女人们的唠叨声,渐渐安静了……
父亲的几声咳嗽打断了我的回忆,眼前不见了四合院的影子,鳞次栉比的老屋早已被风雨吞噬,几座小楼矗立在老屋的脊梁上,大门紧锁,人们深居简出,偶尔屋顶冒出几缕炊烟伴随着几声犬吠。
校对:刘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