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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古道边
文/昳岚
蒿麻长满路边的村头,苇姨拉着亲嫂的手,五官都挤在一起,眼泪稀里哗啦落满一地。我说,后年“旗庆”回来吧。亲嫂小声说,不知那时还能不能回来呢。我心里一怔,不由黯然。
四十年前,苇姨嫁给一个外地来的青年。添了孩子,姨父说,我妈是日本人。苇姨一怔,扫了一下四周:我管她是日本月本,我嫁的是你本人。
过了几年,婆婆来了,真是日本人,会说达斡尔话。日本战败后,她正卧病旅店,没赶上最后的班车,被落了下来,后遇一位达斡尔老头救治,愈后,便嫁给老头的儿子。
多年后,苇姨告诉亲嫂:我们要去日本定居。
尽瞎说,晴天白日的,日本……
过了几个月,苇姨去亲嫂家告别:我们就要东渡日本。
亲嫂这才相信。
此后,苇姨几次回国,都是夫妻双双,安逸写满全身。唯有这次,她孤独一人,脸部遍满痛失丈夫的哀伤。为了让她开心,我们聚了城里同学,回乡下老家,看河看林子,看老房子。但老房子不在了,小河也已干涸,林子变成次生,不见乔木。一片惆怅中,竟发现山里红树,结着红色小果,挂满枝头。我给苇姨拍下很多树下倩影,留给她异国他乡的亲情。
苇姨走了,带走了绵绵的不舍,怀着无尽的乡愁。
(责任编辑:于兵 462字)
好,文章虽短但苇姨敢爱敢当的形象跃然纸上,苇姨离别之苦不仅仅来自于故乡同胞更主要的来自于痛失了举案齐眉的丈夫,而“我”的别愁来自于老家变化,乡村已经不是意向里的那个乡村,乡愁,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