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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灌
郭爱国
开始返青的麦苗,有些懒散,对气温的回升似乎有气无力。远处传来麻雀的叫声,低沉嘶哑,像是急于待哺的娃子。再过两天就是春分,百十天来没下一场雨雪,鲁西的小麦渴得都抬不起头。
王婶在给麦田浇灌第一茬春水,井水的流量本来不大,加上干旱太久,水流很慢。她不停地用铁锨扒拉着垄间的大块坷垃,给缓缓进田的水流引路。
“你得等到下午了,”王婶对陈老伯说。
“井水水流这么小,河水太脏又不敢用,老天爷也不来场透雨,有啥法啊!”陈老伯翕动着干裂的嘴唇,嘟嘟囔囔,腮边的胡须像干枯的茅草。一只空化肥袋被风卷起又落下,卧在麦田里,白得有些刺眼。
离他们不足50米的南面,是条东西向的小河,水面上泛着白沫,偶尔打个漩涡。原来这河水,甭说浇地,人和牲口都可以直接喝。自从某县一造铝厂投产以来,在这条河的上游排污,水质就一年不如一年,发黑的污水浇到哪里,哪里的庄稼就会枯死。前年这片地因浇了两遍河里的污水,小麦几乎绝产。
“中央台预报礼拜天鲁西有中雨!”王婶提高嗓门冲陈老伯喊了一句。
坐在地头的陈老伯扭头朝北望去,嘴角流出一滴口水,拉着长丝,落在胸前,灰色的上衣濡湿了一片。他仿佛听到央视气象预报主持人对他说,周末的中雨一定会降,会降到鲁西这片田地里。
“中雨?”陈老伯眯缝的眼睛微微有些发亮,绿色的麦苗也好像鲜亮了几分。
(责任编辑 刘月新 548字)
评语:这篇散文表面上是写农民对雨水的期盼,实际上是对水的呼唤,是对环境保护的呐喊。关注当下,揭露矛盾,引人深思。不足:不注意使用标点符号,语言有些啰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