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琴,草原魂》
作者 李继开
一个几千年的故事在草原传唱
久久唱不衰
一代代传下来
是那么样的感人心怀
是那么样震颤荒野 震颤草原
曾经有这样一匹骏马
为主人默默奔忙
有那么一天
骏马意外身亡
主人伤心的茫然
就用这匹骏马的头骨留纪念
制做成一把马头琴
从此,这个故事广为流传
这一把马头琴 随着时间的遗传
在一代代草原艺人的弹奏下
一直从远古传来
曾经有这么一种声音
浑厚低沉 袅袅飘荡
把沉睡的荒野震响
使寂静的马圈沸腾奔狂
这就是骄傲的马头琴 声音混响
这种声音 伴随着活蹦乱跳的牛羊
传遍四面八方
传遍遥离天涯
震响过辽阔的大陆 欧亚
听那嘶嘶吼叫的战马
咆哮了多瑙河畔
尊敬的马哈尔啊
你怀抱马头琴 声音划破九天
跨上呼呼战风的骏马
驰骋在战刀赫赫的猎魂疆场
率领英姿飒爽的铁骑 饮马境外河畔
马踏飞燕 旌旗招展
那是何等的威风八面
把东欧大地 摇晃震颤
驱赶劲敌 夺冠争先 厮杀幽酣
听那琴声 一阵阵悠扬
激励着一个马背民族 荒原为家
鞭策着草原牧民 穹谷游放
好似划亮天边的朝阳
又像点燃荒野深处幽暗的星点
送走一个个梦幻
迎来一次次变换
扔掉落泪深深的悲怆
捡回一张张欢歌乐语的笑脸
听那琴声 一回回震撼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现牛羊
千回演变 万次搏杀 轮回百转
风云迭起 暴风雨袭击 雷电霹雳
依然草原 放绿盈盈 牧歌翻唱
背起忧伤 带足干粮 游牧他乡
打发走今来古往
继续着灯火阑珊
忘记一切悲伤 含泪开创明天
看那雄鹰 展翅翱翔
巍峨的兴安岭 震颤心间
白桦林 遍布山岗
红桦树 列队排行
针叶松 气宇轩昂
落叶柴 枝茂叶繁
那一望无际的广袤原野
一声声 一阵阵 琴声不断
夜转西壑 白轮东海 琴音斗转
看那白云蓝天
灰白色蒙古包 映衬晴天
天边的骆驼 背起额尔古纳河
流经远方 流经心田
流经放牧姑娘的身旁
一阵阵驼铃声
辉映着深情悠寒的马头琴 声声脆响
穿透远古遗愿的贝加尔湖畔
遍及迷幻深沉的蒙古高原
蓝天高吊着白云 漫天飘荡
白云把高天分割成一块块阴影梯田
阳光低垂 穿射下来 覆盖着荒原
月色调情 撩逗着湖水里的鸳鸯
白日,太阳把阴影梯田扔向草原
夜晚,月光划破白云 彩画高原
阳光穿破云层 辐射地面
月亮偷笑着鬼脸
聆听着马头琴 声声悲欢
听那马头琴,声声悲凉
那是述说一代代马背牧民的英勇彪悍
也是讲述一个个游牧家族的生存诗章
更是传颂一个古老民族发展的宏伟诗篇
那是一首亘古不朽的牧民乐章
那是一曲肝肠寸断的长调咏叹
那是落日余晖推出的迷幻晚霞
那是朝阳升起时的迷彩海天
又是曙光万丈光芒的横亘亮堂
听那马头琴,声声豪放
怀抱着一把马头琴 闯荡天涯
那嘶吼狂奔的骏马
无论奔跑多远
总能记住回家的方向
那厚重纯朴的马头琴声 粒粒韵雅
一直回荡在往返的路上
那粗狂孤傲的牧民情感 满是理想
总是带着热望 漂泊在天南地北间
听那马头琴,声声回荡
好似江水在潺潺流淌
好似雄鹰展翅翱翔
又像活泼可爱的牛羊 自由撒欢
又像热情奔放的草原姑娘 翘望远方
更像博大精深的菩提树 枝根相连
更像慈母手中线
牵挂着儿女尽早回乡
踏实宽厚的马背永远是心灵守望的故乡
听那马头琴,声声飘扬
浑厚纯朴的琴声 弹奏出悲悲壮壮
高高的天 辽阔的地 丰润的草原
淡淡的云 清澈的水 辉映出藏蓝
好像欧亚大陆无人阻挡的铁骑刀枪
好像喝不干的马奶酒 漫天飘香
好像矗立的烽火台
时刻准备喷吐出报警的袅袅硝烟
更像是祖先沉重的步履与深邃的目光
听那马头琴,声声休闲
仿佛草原深处厚重的历史 一幕幕上演
仿佛天地之间飞来和平鸽 抚平忧伤
仿佛雄风烈烈 吹散了以往的悲愁苦寒
仿佛浩歌嘹亮 掩埋了草原暗淡的岁月
更似高歌凯旋 唤醒了沉睡的梦幻
更似和风细雨 浇灌出稚嫩的花卉绽放
更似高温烈火 融化了草原千年的冰霜
更似鲲鹏金身 俯瞰着绿色茸茸的荒原
听那马头琴,声声远传
一定是承前启后的最美声响
瞧那广袤辽阔的蒙古高原
纵然岁月蹉跎 经历了太多悲伤
纵然日月轮回 遭受了几多折腾与沧桑
你必定是代代相传的灵魂必然
你必定是永不言败的正确信仰
你必定是横亘不老的传承华章
你必定是继往开来的久远诗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