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白寒露一推开门,院中一株红梅顶着雪傲然盛放,幽香袭人。不过令人惊奇的是墙边一株猫尾粗的垂杨柳,只抽了十几根嫩枝,在大雪中却生机盎然,一片雪花也不沾惹,恣意地拂在风里。
“那是柳君,即使沉睡也不肯停止展现风情呢。”
白清明倚着廊柱,端着一碗黄米,一把撒下去,扑啦啦地飞来一群鸟雀。
“你不是讨厌往家里捡东西?”
“.......跟你学的。”白清明狡黠一笑,“连我讨厌捡东西的事,师兄都记起来了?”
上次这样面对面地说话,好似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似的。不过白清明这斤斤计较的性子倒是一点也没变,怕是爱钱、又喜欢指使人、不大讲道理,这都没怎么改。很多东西并不是长了年纪就会变的呢。
白寒露抱着肩坐在廊下,没说什么,也笑了。
“昨天没来得及问师兄,这次来风临城是要放干我的血?”
“我来陪你过年。”
白清明撇了撇嘴,倒是收起了那副商人的笑脸,不客气地挤兑道:“多半是今年醉梦轩收成不好,你拖家带口地来我这里白吃白喝吧?”尾音刚落,颗闪着光的珠 子抛过来,白清明接过来一看,立刻眉开眼笑 地把珠子揣到了袖中,声音也柔下来,“我爱开玩笑,师兄也当真。”
啧,这个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