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逗号,朗诵中的一次喘息
像黄昏,停顿的落日
挂在树梢
气息里沉浮一段时光
不加糖,甜,已不是最佳口感
不放奶,尽量多地贴近原味
豆儿磨碎了,芳香才浓
不急,慢慢呷
黄墙红顶绿色的雨搭
铁路局的旧宅,犹太工程师的家
推开厚重的木门,他陷在客厅沙发里
“你是谁?”
这个大鼻子男人转身问我
“是杯里的泡沫
从地下抽出的水,又将回到地下”
彩色玻璃窗挡住日影
仿佛日子从不曾轮转
窗台上的旧巴扬(手风琴)
绿身,黑白键纽
一双柔嫩的小手按下去
白桦林里,树叶舞姿翩翩
“我是否可以在这里住上一段
把这个小女孩重新养大?”
到花园里去
邮筒绿的木栅栏
盘桓的牵牛花的蓝朵
收了喇叭
连手掌样的葡萄叶都握紧了拳头
时光睡了
睡在五月丁香的花蕊里
睡在八月沙果的果核里
睡在十二月的风雪里
“他将在一个漫长的梦中醒来
重新辨认一切”
静静地,还是回到咖啡的香气里吧
坐在老屋咖啡馆里
等待一个年轻人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