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天,头发修复了自身的分叉,雏鸟羽毛附着在车窗玻璃上,新的玩笑开始流行。
再过一周,被病毒膨胀了的细胞发出淡青色,照片刚刚被冲洗,也许有一窝奶猫出生了吧。
再过一年,无病呻吟的感想消失了。隧道的尽头是海岸。你还喜欢我吗。
再过十年,路边的树长得很高了,河边的树已经被砍伐。你还记得我。
我所能想到的是,一些不如意和更多的怀念,在时间的不断递进,或许我们最后的收获都会随死亡一同变成黑色的圆,在那里褪去了起点和终点的意义,包括对冷暖的认知。但倘若真的有一个词语可以容纳我缺陷的一生,我希望它是竭尽全力的普通和平淡。说过的话也好,幻想也好,比草履虫更加仓促的挣扎也好,甜蜜或喜悦,最后目睹它们被平静地掩盖吞没,那时的心情应当是奇迹般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