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社 征稿
年的味道
云舒
春节,犹如一位孕育着希望的少妇,迈着轻盈而诱人的脚步,款款地向我们走来,近了,更近了,我听到了你如诗如歌的步履,感受到你香甜而带年味的气息,你是多少文人墨客笔下的情思,你是万家团圆的温馨的港湾……小时候,日盼夜想的事情就是过大年,穿着新衣服和妈妈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新鞋,心里无比高兴温暖。吃着平时少有的糖果和有肉的饭菜,妈妈会把每一顿饭都料理得香甜可口。
年,就是妈妈的味道。腊月二十三,被称为小年,就可以杀猪,杀鸡,每家每户的大扫除开始了,要把每个房间的东西全部搬到院子里,然后在一个长长的木杆上绑上笤帚,把房间的墙壁和房顶清扫得干干净净,每年这个时候,是全家最忙乱,也是最辛苦的时候,我们姊妹几个都不希望干这样的活。可是,母亲每年乐此不疲,我们只好跟着干了。但一想到过年,大家都来了精神,母亲边干边说着一些过年吉祥,祝福的话。大扫除完毕,开始购置年货,母亲早已盘算好,然后带着我们上街采购。大年三十的早上,全家人早早起来,母亲准备年饭,父亲带领我们几个孩子先放炮,然后贴对联,从大门贴起,每个房间的门上都要贴上庆新春,祝好运的对联,村子里炮声此起彼伏。记得为了和小伙伴比赛放炮,我的小拇指被炮炸得麻木而疼痛了好几天,曾经偷偷摸眼泪。过了除夕夜,正月初一开始,大家见面互相问候“过年好”,然后带着礼物走亲戚,串乡邻。 孩子们会成群结队去参加村里的秧歌队,社伙队,天天在锣鼓声中排练,走样。闲暇之余,总忘不了步行到几里路外去逛庙会,可热闹了,还有唱戏的,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内容,只记得红脸的是关公,白脸的是曹操,最有趣最搞笑的是有一个后脑勺朝上翘起小辫的丑角,他挤眉弄眼,洋相百出,惹得观众哈哈大笑。还有地摊卖小物品的商贩在不停地叫卖,招揽顾客,年轻媳妇,小姑娘总会给自己买个发卡戴在头上,老奶奶乐呵呵地买回一些针线。路上一簇一簇都是走亲访友的人,有的一起步行着说说笑笑,有的骑自行车急急赶路。到了正月十五,一阵炮响,秧歌队打先锋,后面的是社伙队出发了,走街串户,锣鼓喧天,走到谁家大门口,这家人就要放炮迎接,然后耍上几折社伙,你看花脸的张飞威风凛凛,白头发,白胡须的姜子牙也上阵了,最好看的是邻家嫂子扮演的樊梨花,面如桃花,身似蛟龙,不时引来观众的拍手叫好,喝彩声声不断,还有人吹起了口哨,……整个村子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
年,就是喜气洋洋的味道。这样的热闹日子持续到正月二十三,社伙队收摊了,农忙时节又开始了,一切恢复了平静,春节结束了。如今,我住进了高楼的缝隙,每年的春节就是在超市里抢购的拥挤,是在路上堵车的无奈,是一家人坐在一桌丰盛的年夜饭的餐桌旁的淡然。如果说“年”是一种标志性的话题,那么最让人感兴趣的事情就是那一台春晚。 年,是一种五味杂陈的味道。
原创首发
简历:
云舒,原名贾惠兰,甘肃平凉人。中级语文教师,喜欢诗歌,朗诵。愿用文字和声音诉说心情。作品散见于各平台诸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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