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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唇 吹 雪
作者丨采薇人
来自清苑竹语
今年冬季的雪好急、好大、也好厚。从入冬的第一场雪开始,隔三岔五的,几乎就没有停歇过。
冬雪,似乎是北方的专利。这里不比南方,南方的冬天仍会有草绿花红,而北方不会。没有雪的亲昵打扮,东北的漫长冬季只能是铅灰色的一片,满目的空旷萧瑟。所以,东北人喜欢雪,或许就像小孩子过大年喜欢穿上一身新衣裳吧。
这身新衣裳好漂亮,尽管没有鲜艳的色彩,但白也是一种美,一种养眼的羊脂玉般的润洁与和谐。
雪是认亲的,她总是在冬季如期的从上界宫阙飘来,将自己的冰肌玉肤无偿地献给这极度严寒的北方之北。你看那山峦上、沟子里、平原和江河湖泊之上,到处是茫茫的冰雪。大风起时,雪同迷雾,天地混浊,人如坠入瑶台仙境;太阳初露,天空碧蓝,雪又如同一面可以在上面行走的镜子,映照出这绝尘如洗的世界。
松花江边,那挂满雾凇的垂柳,应该是雪姑娘长长的秀发;远处那被雪覆盖的山峦,像是她隆起的丰满乳峰;那泛着银光的冰封湖面,应该是她圆润无暇的清丽面庞。而美人的唇又在哪里?我四处张望。
吉林长白山脉,是东北的腹地,林海雪原则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想起东北抗联,想起一世英名的杨靖宇将军……
东北的雪不像南方,她是干燥的,像砂。风一吹起来,雪便会漫天起舞,像是无数的银蝶,像是夜晚的一穹闪亮星斗。而此刻,谁在吹动那如砂的雪,一定是那美人猩红的唇,否则就不会有松软的雪花如蒲公英一样飘散,就不会有殷红的血色在雪地里斗寒绽开,不会有我心中那一涛涌起的澎湃。
“三九”的天气好冷,也好洁净,是那用红唇吹起的雪,让北国的严冬有了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