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收听,期待你对本期节目的评论留言哦~我的父亲
文/江 峰
父亲在时,常说,寸土寸金呐,祖辈儿传下的规矩,不能让一
粒土闲着。憨厚、耿直、任劳任怨的父亲,一辈子像惜命一样,爱着他的那片土地。
那个年月,父亲是我们家的大梁,全家的日子都靠父亲一个人担着。每天,父亲都会把镐锄擦得锃亮,挽着裤腿,披着阳光,赤着枯瘦黑红的脊梁,在土地上播种生活。
每个黎明,几声鸡鸣,惊醒了沉睡的早晨,也划破父亲的梦境。
父亲是个撑犁的好把式呢,每次驾驭着老黄牛犁地,只见泥浪在他的脚前翻滚,就像一朵朵黝黑色绽开的花朵,一犁紧贴一犁,深度均匀。
每次,母亲领着我站在地头儿守望,看着父亲就像一叶斑驳的小舟,在泥浪翻腾的田野,越走越远,越走越小……
有一天,父亲真的走了。
父亲在五十八岁那年,穿了庄重的衣服,躺在棺柩里,说是死了。
那时候,我觉得父亲更像睡着了,只需片刻,眼睛睁开,就会翻身坐起来,像从前一样,吧嗒吧嗒,抽着老旱烟。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在另一个世界行走的父亲,是不是,已变成了一位垂暮老人?而我的生命,行至今日,内心潜藏着恐慌,一直害怕失去。曾在无数个凌晨,我多想,叫醒深埋地下的父亲啊。
我走进故乡,走在父亲曾经耕作的田野,当阳光射进天地的那一刻,看见父亲,披着褐色地毯,在大地上,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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