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些明白,原来,他在妻子眼中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不堪。剃须刀脏了,她会在他上班后偷偷拆下,擦洗得雪亮;喝酒喝到烂醉如泥的时候,是她披起衣裳,下厨房为他做热乎乎的醒酒汤;感冒了,她会准时打电话提醒他,按时吃药。他记得自己花花绿绿的领带都被妻子分好类放进衣柜,她甚至能够清清楚楚地记得哪条领带放在哪个柜子,哪条领带该配哪件衣服。她的唠叨虽多,却都是为他而讲。她怕他不长记性,记不住。
唠叨的话虽然多,但每个字都饱含了她对他真切的爱,这种爱或许不再有年轻时的饱含激情,用词也不那么华丽和雅观,却是真真切切的,只是他一直在被这细微的爱包围着,以至于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