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困惑  前言
灵性探寻中的困惑

不再困惑 前言 灵性探寻中的困惑

2021-04-27    19'32''

主播: 太傻接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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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连载1) 事件发生,行为被完成。 任何行为都没有个体做者。 开悟意味着痛苦的终结。 没有灵魂。 没有灵魂的轮转。 ——佛陀 前言 灵性探寻中的困惑 灵性探寻究竟是什么?谁在寻找什么?显然,在无论何种探寻中,探寻者都必定是“我”(me),小我(ego)。在灵性探寻中,小我想要什么?显而易见的答案会是:自由。“小我”意味着,与作为独立实体的、特定身体和名字的身份认同,这个实体认为自己掌控着自己的人生。小我所寻求的自由并非从它自己之中获得自由,如一般所误解的那样。这永远不可能发生。即使完全领悟(开悟、自我了悟或无论什么)之后,小我也必须作为那个特定的独立实体,度过其剩余的人生;即使在了悟大我之后,圣人被叫到名字也会回应。 小我在寻求从它自己之中获得自由的观点,已经导致了巨大的困惑。那么,小我寻求的自由是什么?它当然意味着,从“他人”之中获得自由!然而,从“他人”之中获得自由,就像从它自己之中获得自由一样令人困惑:与他人的关系——“我”和“他人”——正是生活的基础。“他人”可能像父亲、母亲、妻子、儿子或女儿一样亲近,也可能像完全的陌生人一样遥远。 这是基本难题,是每一名求道者都会在某个时候面对的困惑。然而,探寻的这个方面并没有受到它应有的重视。所寻求的,并不是从“他人”中获得自由——这就像从“自己”之中获得自由一样不可能——而是免于在关系的运作中所导致的问题。而且,必须强调的是,即使在非常亲密的关系中也存在问题,也许甚至比与陌生人之间的问题更大:关系越亲密,由“不完美”关系所导致的痛苦就越强烈。 如此,灵性探寻中的核心问题就是,“我”与“他人”之间错误关系的基本起因。在几乎所有人际关系之中,是否有一个基本起因?如果你分析许多不良关系的案例,你会惊讶地意识到,在许多案例中,起因都归结于诸如此类的事: 1)为什么她会那样说? 2)为什么他没有为我做这件事? 换言之,几乎所有不良关系的基本起因都归结为,某个人做了某件伤害他人的事,或某个人没有做某件帮助他人的事,即:个人做者身份感。要让人际关系顺畅运作,只有全然接纳这一点——用佛陀的话来说就是:“事件发生,行为被完成,但任何行为都没有个体做者。” 事实上,虽然在实相中小我并不“存在”,但就全部实际意义而言,正是小我是求道者,也正是小我需要被说服,它的“存在”仅仅是一种神圣催眠,它关于自由意志或自主性的观点,是基于身心有机体的编程,而身心有机体是基因加上环境制约,对此,它没有控制力。 只有当小我本身通过探究自己的个人体验而得出结论,即:它的每一个行动都是基于某个先前发生的事件——对此,它没有控制力,小我才会最终被迫交出它的个人做者身份感,即:没有人是任何行为的做者,既不是他(她)自己,也不是他人,在任何时候,通过任何身心有机体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原初能量而产生的,原初能量通过每一个身心有机体而运作——根据上帝的意志或宇宙法则。 只有小我全然接纳了个人的“非做者”身份,它才会停止因为任何事而责备任何人——既不责备自己,也不责备他人;“自己”和“他人”之间的关系才能顺畅运作。导致日常生活中人际关系破裂的原因,是几乎每个人都携带的重大负担,即:对自身行为的内疚和羞耻,以及对他人行为的仇恨和恶意。 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有一种巨大的复杂性,它几乎在持续不断地产生紧张和压力。我们当今的生活已经失去了其全部的朴素(或简单),在我们做的几乎所有事情之中,都充满了复杂性和多样性,我们因此手足无措。然而,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深刻体验:尽管我们试图控制我们的日常生活,但实际发生的是,事件似乎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发生,这不是我们的常规推理所能解释的。而且,在那奇怪的时刻,这样的念头产生了:我为什么要烦恼?我为什么不随顺生活之流飘荡,却要挣扎着与之对抗呢? 很明显,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体验:人所能做的全部就是做出选择,此后,不管做了多少努力,实际发生或不发生的事,从来就不在人的掌控中。确实,一个人越是沿着这些思路认真思考,就越是不禁得出这样的结论:人的自由意志的绝对限制是,做出决定并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那个决定转化为行动,无论努力成功与否,真的永远不在人的掌控中。因此,相当清楚的一点是,生活中的紧张和压力产生于,我们对自身努力取得成功的期待。所以,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为什么不做出最大努力,然后就不管它呢?对结果的期待导致了沮丧。 另一种持续不断的底层感受——现代繁忙生活的结果——是一种不确定感,它持续不断地纠缠着任何一个不是天生懒惰的人:我有没有什么事没做?这正是我的体验,这真的促使我养成了立即做事的习惯,而不是另找时间去做。我记得我的一个非常好的朋友,说他的父亲在他年轻的时候总是盯着他,一直叫嚷着提出一些建议,他已经设法忘记了大多数这样的建议,这当然是为了让父亲的生活更容易。但他从来没有忘记一条他一直严格遵守的建议——只要他记得:现在就行动! 我们中谁没有多次说过这样的痛苦话语呢:“如果在我想到的时候做了这件事就好了。”或“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做这件事?”如果这种痛苦的表述成为一种期待,而不是一种常规,那么,这难道不会为我们的日常生活带来很多平静与和谐吗? 这是一种很平常的体验,即:一个人以一种负责任的方式做出了一个决定,但总是有一个挥之不去的疑问:我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真正的关键点在于,从来就不可能有一个“正确的决定”。人所假定的“自由意志”只延伸到做决定的程度。每个人的实际体验都是,一旦做出了一个决定,一旦做出了必要的努力,后来发生的事永远不在人的掌控中,因为在环境中有其他力量会起作用,对此,人不可能拥有任何控制力。此外,更为不同寻常的是,实际结果所影响到的,不仅仅是表面上的行为做者,还有许多其他不直接相关的人。也正是这一事实,在生活中产生了相当大的困惑和不确定性,导致了日常生活中有一种持续不断的不舒服感。 对于这种情况,唯一的答案就是,试着对当下这一刻拥有一种觉知,对事实的一种了悟,即:一个人在一切存在之结构中的当下位置,从来就不在人的掌控中。了悟实际上意味着,在当下,在每一刻,“大地上的所有活物都大睁着它们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这个简单的了悟就是:存在于当下的任何事物,都严格按照它应该的样子存在——根据永远超越人类心智概念的宇宙法则。 这种通往实相的极端现实主义和具有实验性质的方法,尽管在东方——尤其是印度——更为普遍,但对于世界各地的伟大神秘主义者和真正具有创造性的艺术家来说,这并不陌生。觉知的顶峰在东方和西方不可能有什么不同。九世纪的爱尔兰神秘主义者,约翰·司格徒·爱留根纳(John Scotus Erigena)知道:“一切可见和不可见的造物都是上帝的表相。”十三世纪欧洲的梅斯特·艾克哈特(Meister Eckhart)说:“我用来看上帝的眼睛,正是上帝用来看我的眼睛。”艾克哈特的“眼睛”,与东方所说的“佛陀之眼”是完全相同的;《奥义书》也谈到:“真的,人自身就是眼睛,无尽之眼。”这不是“我”的眼睛,而是“上帝生在人灵魂里”的眼睛,真我的眼睛。换言之,这不是一个人类用来看另一个人类的眼睛,不是在具有相对性的现象界中,在主-客体关系中运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