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也好,乐也好,一言以蔽之,都应该做到'思无邪'。只要心里不存邪念,即使缺乏技巧,扔能写出纯正的诗,奏出真诚的音乐。你的技巧虽高,可惜的是,你还没体会到这种真理。”
“音乐的境地是如一的世界,在那里,没有丝毫对立的意识。首先乐队里的每一位演奏者的手、心和乐器合而为一,犹如一个统一的机体,蓄势待发;待时机成熟之后,乐器振动奏出和谐的音乐,五音六律交汇流动,如五味之相济而后和,始终浑然如一。但五音六律,又各自保持金音、石音等音色,音质不相混乱,音节分明,决不互相冲消抵毁,这就是音律合而不乱的完美境界。真正的音乐,乐音如贯珠相继不接我,像大河奔流,贯彻始终,在音乐的奔流当中,使人体会到永远与瞬间之一致。因此在和谐的演奏中,奏乐者与听乐者是不可区分。如果两者不能合为一体,便不是真正的音乐。至于在演奏时一心表现技巧,或者互相比较奏乐的技巧,或者对于音乐用内行外行来区分,像这样一类人,决不能认识到音乐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