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词,可能就是一个故事,而纳兰的这阙的讲述的故事应该是这样的。
寒食将近,风雨不歇。窗外,樱桃花遍地狼藉,满目惨红。天气坏极了,一如你不安的心。你身子尚乏力,小病初愈,原该是要好好修养的,你却偏不。你在想,该做点什么,来安抚自己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忽然,你箭那绣绘着孔雀南飞的竹绢屏风前放置着几件前两日绣娘送来府上的缠枝牡丹花纹的衣裳,便取来香料,熏衣慰寂寥。时不时,你会抬头看看窗外,总期许着会有雨后天晴的日光,一点点漫散身旁。
长日漫漫,令你难熬。
幸有女伴寻你,与你说说私房话,倒也算是自娱的好方法。只是心中有事,仍觉寡趣。你便央求女伴为你画眉,梳妆打扮。屋外流莺声声,婉转。说是画眉,却迟迟不见你打开妆奁。旁人看你,眸中深深,总有哀怨。有心之人,才有心事。有了心事,却又盼着不如无心。人生总会有这样的时刻如同新芽萌发,仿佛石火电光之间,你便领悟了什么。于是,你学会了盼望,浮想。
拨来镜面看看自己,竟是越发觉得自己令人不那么喜欢。可是,此时此刻,你最想要的,恰是一张令人愉快的脸庞。你忽然那样热烈地季度书卷里写的西施之容与貂蝉之姿。昔年你不以为然的东西,霎时竟在你心中变得如此郑重其事。
私以为,容若这阙菩萨蛮写的理应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心事。那样迂回婉转,又那样令人沉醉。对爱懵懂,又有期望。容若写的克制,却散发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情怀。新闻清浅,心意深厚。
人的一生都避不开情爱二字,愿所有的少女之心明媚不倦,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