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娘亲
文/杨汝海
一个熟悉的“瘦”字
深深的刻在母亲一病不起的床头
瘦得只有一把骨头还是一把骨头
许久了,未亲近亲爱的粮食
只是依赖呼吸着阳光和空气
走远了。即使春风如此温暖
即使豆蔻年少到红兜童年
即使红盖头青年到白发繁生
死神来了,无奈地死去
病榻上母亲睡成一株被砍伐的弱柳
归根叶落回去的墓碑
碎在不该的冬来春去
记否村口翠绿的柳色
忆问青白的往事
苦菜花是甜是苦
总而言之一门心思全是慈祥的
来去。哭也等不来的哭
笑也等不来的笑
找个机会找个借口
亲近诗人的梦呓
发丝惆怅于疯长的抖动
纠缠不清的雪景还是春光
活近百年还仿佛不曾来过的地球
年迈的母亲,在梦里
为她唱挽歌的人很多很多
她却始终怀不起难忘的自己
母亲的人生与众不同
东方红时分总有新鲜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