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弄明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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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李元胜
曲:费一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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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情用鸟的眼睛
看着你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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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画一些树枝
让它可以落脚
画一滴就要从树叶滚下的露珠
让它惊讶
再画一缕阳光
斜射着它的眼睛
让它迷惑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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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画出浓密的树丛
在树叶里
隐约出现一只精致的小窝
让它探头探脑
想要看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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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有把握
把它留住
再画一个结实的鸟笼
把鸟和这些全部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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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1)晚间读诗,这首《可以弄明白的爱情》,选自作者的诗集《我想和你虚度时光》(重庆大学出版社),让我引吭高歌,在这雨后的秋夜。
(2)爱情,是否可以被透彻理解和领悟?对于它,有人连篇累牍说不尽,有人三言两句以概之。爱情大抵也是一部《哈姆雷特》,千百种解读,难说何为标准,许多个答案都难免读者以自我代入主角所发生的偏颇。想来爱情相比其他更加私人化,奈何从古至今,不同时代都难改相同的弊病——企图张大众的旗鼓而将其驱赶进规范的阵营,于是我们看到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等限定条件。爱情这道自由论述的题目被修改为权衡利弊的选择,便是木石前盟也在金玉良缘面前败下阵来。在功利主义的今天,我们更容易把爱情当作建立在一系列相关因素所构建的庞大基础之上的相互吸引,“画一些树枝/让它可以落脚/画一滴就要从树叶滚下的露珠/让它惊讶/再画一缕阳光/斜射着它的眼睛/让它迷惑又温暖”。我们会倾向于喜欢想象一个人,多于看见一个人;喜欢遥望爱情的完整,多于俯首承认和拼凑它的破碎。被太多外界的声音所左右,首先沉沦于他人对爱情的描摹,而后去经历它,在延后的爱情体验里追寻先置的情感认知,错位的疑惑和痛苦便不时将我们笼罩其中。或许今天的我们更需要听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指引:“爱具体的人,不要爱抽象的人。”可以弄不明白爱情,尽管去了解自己心向往之的那个人,如此便好。在与Ta的对视中,感受爱的流动,把相互成就的美好愿景,从产生爱情的前提变成支撑爱意长久的美好馈赠。“谁按规定去爱,谁就得不到爱”(蒙田),种种规定不过是他人纷纭的看法,而我们要找的终究是融入自己生活中的人。那些拿来的种种定义,作参考尚可,当模式则不要也罢。“为了更有把握/把它留住/再画一个结实的鸟笼/把鸟和这些全部框住”,这句话未尝不可理解为反语——当我们抛出诸多外在的条件作为诱饵引来爱情,也需小心将彼此束缚于诱饵之上。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爱,只一人便足够。若不能以爱成就彼此,又何必被条件框在所谓爱情的牢笼中?——《体验便是最好,定义大可不必》
(3)诗人简介:李元胜,男,1963年8月出生于四川省武胜县,1983年毕业于重庆大学。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创作委员会委员,重庆文学院专业作家,重庆市作家协会副主席。1981年开始诗歌创作,2014年《我想和你虚度时光》由央视主持人任鲁豫朗诵,打开率超过600万,由此走入公众视野。2014年8月,凭借诗集《无限事》获得第六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2015年10月,出版诗歌集《我想和你虚度时光》;2016年5月,凭借《我想和你虚度时光》获得了《凤凰生活》杂志十周年暨幸福荟第三届“美动华人”年度(2015)最具影响力华语诗人大奖;其他,尚有“中国·李庄杯”第十三届十月文学奖、首届重庆文学奖、人民文学奖等。
(4)封面来自网络。
(5)谱曲时间:2024.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