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半世恩,姐弟一生情
文/逍遥
有一种关心,是不请自来。
有一种牵挂,是只因你在。
有一种默契,是无可替代。
有一种幸福,是亲人关爱。
有一种愿望,是叶落归根。
有一种永恒,是手足情怀。
俗话说:父母半世恩,姐弟一生情。
写下这个题目时,笔墨就像故乡那条潺潺的小溪流,止也止不住,载着我的思绪,漂向从前……
翻开那本尘封的日记,一份泛黄的生日贺卡就跃然目前。
清晰记得,在我19岁生日那天,独在异乡的我,早早地收到第一张生日贺卡。
当时,我还在想,我朋友不多,亲人没有几个。是谁寄给我的呢?
我迫不急待地拆开信封时,缓缓的翻开卡片,一阵悠美的:祝你生日快乐,在耳边环绕着。
一行行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
姐衷心地祝福老弟,在你的生日和未来的岁月里,充满幸福与快乐。但愿此时此刻,让姐给你一个用鲜花编织的梦,假如在梦里有一点永恒的烛光,那就是姐祝福的目光。这只是一份小小的贺卡,但却是姐我浓浓的心愿。
祝老弟生日快乐!心想事成。
虽然这是一份小小的贺卡,但都让我激动得眼泪,在眼眶打旋。没想到老姐还记得我的生日,我自己都差点忘了!
我努力眨眼睛,抑制住眼泪。我不想让车间工友们看到我在流泪,但是这悲喜交加的泪花还是禁不住流下来。因为高兴之余,使我禁不住地想起父母去逝后,和姐姐相依为命的日子。
当我还没来的及叫一声妈妈,她就伴着流星消失在遥远的天际。
打我记事起,爸爸总是成天郁郁寡欢,那消瘦的脸庞上刻着对妈妈深深的怀念之情。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当我启蒙时期,父亲因对妈妈刻骨的思念,也在这年冬天,坐上“刺骨号”寒风的列车,抛下我们到天堂与妈妈相会。
人生最大的悲痛,莫过于老年丧子,中年丧夫,少年丧父。父亲的死,给我和姐姐带来多大的痛苦和打击。
还有那70高龄的奶奶一下子全白了头发,原本有点佝偻的腰更弯曲了。
姐姐哭的死去活来,不懂事的我也只一味任那无声的泪水,默默地流着,
父亲的死,也让我比同龄的孩子懂事早。每天闹着跟姐姐说:我不读书,要帮家里做事。
姐姐一把揽过我,语重心长地说:弟啊:奶奶年迈,家中只有你和我,姐是老大,所有的重担姐担了,你别闹,化悲痛为力量,好好读书才对起死去的爹娘啊!
后来姐为了我早早就出嫁,但婚姻多舛,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虽然如此但她从未忘记关心、问侯我。
那时,我梦想我长大后能为家人和自己托起一片蔚蓝的天空。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那年小学六年级毕业,我优异的成绩考取初中。可是这时奶奶已秉烛残年,瓦上霜了,而姐姐因婚姻的事也无法顾及我。
我弃学了,走上自己风风雨雨的人生路。每当在田间地头,看着同龄孩子在父母呵护下,送去上学的情景,我心在
呐喊
滴血
颤抖
可这一切全是命啊!心中只有
羡慕
嫉妒
无奈
山岗上,我挥刀割草。
稻田中,我扶犁吆牛。
岁月在不经意中过了几年,奶奶也走了。
冰凉的黄土岗上,只有山风呜咽,伴我无声的泪。我跪在奶奶、父母坟前,望着那飘飞的纸钱出神……
明天,我该何去何从?
当我孤独一个人,踏着月色,挤上南下的列车,开始我漂泊的生涯……
起风了,微凉的风从窗户吹进,吹落我手中的那份发黄的生日贺卡。
我赶忙俯身捡起来,珍重放回那本日记本中。
这虽是一份小小的贺卡,却是老姐的浓浓手足亲情。
她的恩,不图我回报,只愿我过得好!
每当我在异乡独自一人过年,吃着酸菜泡面的日子,总是传来老姐殷切的关爱,并说:姐家大门永远朝我开着,随时欢迎归来。鼻头发酸,眼泪涩涩。
过几天,又是我的生日,老姐的微信又早早把祝福送达。虽然我文章没优美的词句,但却是我对老姐的真情流露。
此时我想说:父母半世恩,姐弟一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