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西顶系列】西顶探源   程建周   主播:波澜

208.【西顶系列】西顶探源 程建周 主播:波澜

2016-10-27    26'31''

主播: 波澜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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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2.西顶探源 鹤壁市鹤山区姬家山乡的版图以太行山画线,西部是太行山麓,这里山高壑深,有着典型的太行山地貌特征,人们习惯上把这一地区叫作“山后”。 山后共有十个行政村,十八个自然村,这些村子大多始建于明清,如王家辿王氏族谱记载:王家辿于明朝洪武三年开元;黄庙沟李家老祖墓碑清清楚楚刻着立于清朝顺治四年。 那么西顶的历史起源在哪里呢?带着这个问题我上山下沟,访户串寨探走乡间。 一、西顶拐角街考证: 西顶一个奇怪的现象引起了我的注意:“村中五十余米不长的老街往返竟然出现了十六处凸凹直角拐”。 这有悖于常理,正常情况下村落初始主街设计要尽可能地取直,直线主街方便生活、有利生产,这是常人都知道的道理,除非是处于特定的考量, 然而从西顶的地形来看是完全可以取直的,可它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这些凹凸拐角好像有意而为?我这个人在别人看来还算不太愚,对此不可理解,真是有点儿“丈二和尚了”。 问问西顶老嫂,老嫂诺诺:“俺女人家从不过问这些事儿”。 询询晒阳翁老,翁老侧耳:“摇着头嘶嘶哑哑含混不清楚”。 巧得是在日后走访中,一位叫“海军”的本村中年汉子,一米七八左右的大个儿,脸色黝黑,两眼透出精明,他告诉我:“祖上留话,用于防犯。当敌来犯,村人隐于拐角出其不意打击来犯者,同时又能有效保护自己。” “防犯——保护”?出乎想象!但却给我提供了一个极有价值的方向性信息:“西顶始建老祖极有可能是有着相当军事素养和长期军旅生涯的老兵”。如果真的如此,西顶的历史始源一定与古时军旅有着密切的渊源! 现在问题摆在面前了:古时西顶在什么年代由军人破土开村呢? 二、西顶村名始源 我们先从西顶村名倒推西顶始源。西顶不同于其他村庄,历史上几度更名,这是不多见又非常费解的一种现象。 西顶————现在村名; 秦家坡————西顶前村名; 李家顶————秦家坡前村名; 李姓沟、赵姓沟————李家顶前地方名。 到此,西顶村名已经倒推到了历史的最原。李姓沟、赵姓沟严格意义上讲并不是村庄的名字,而是特指一个李氏群团、一个赵氏群团分别居住的位置:李姓沟位于村南二百五余米处的左下方的坡沟里;赵姓沟位于村东二百米处的右下方的沟里,赵姓沟的地方现在西顶人叫“后沟”。 那么李姓和赵姓是不是西顶的始祖姓氏呢? 他们是不是军人又和军事有关呢? 他们与拐角主街有着什么样的内在关联呢? 这一系列的问题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和考证。 三、石庵子的述说: 鹤壁西部的太行上,从大河间乡的肖横岭向北到姬家山乡的西顶、黄庙沟、东齐、王家辿这一带高山梁上分布了许许多多式样雷同、大小不一的小石房,当地百姓把它们叫作“石庵子”,说是放羊人和种地人躲风避雨的。这些个“石庵子”全用石块堆砌,高约两米以上;顶部用石板错落封顶,不用木实支撑形成穹顶,外顶上覆盖土层种草防水;大点儿的石庵子里可容纳八九人舒舒服服站立坐卧,小石庵子内部也可很舒服的坐立五至六人;除进口外三面石墙上还各留一个方孔。 问老乡:“石庵子”是啥时候修建的? 老乡说:“不知道,反正自他打记事儿时就有了”。 我又问:“你们听说过是什么人修的?你们修过吗?” 回答说:从来没有听说是谁修的,俺也没修过。 再问:“躲风避雨干嘛要留三孔?多此一举吗! “俺也不知道”。 还问:“我看到有些石庵子附近没有地或者地很少却有石庵子存在,而离村很远又有不少的土地耕种,为什么就没有石庵子? 老乡们无言以对。 看起来“石庵子”是百姓用来躲风避雨的说法靠不住。经过实地调查, 确有用于躲风避雨的石庵子,这类石庵子很少,又特别的矮小,三面不留孔,入口只能爬着进去,爬进去后人只能屈卷着身子呆在里面,这和那些规范的石庵子有天壤之别,显然这类石庵子是模仿品! 石庵子的三个方孔有着不同一般的意义,如果用于避雨完全可以不留孔! 所以方孔的存在一定还隐藏着重要的未知信息。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查找了许多鹤壁地方史料。最后结论让我吃惊: “石庵子的存在可能是春秋战国时期赵国遗留下来的边防哨所!” 三面石墙上的方孔得到了令人信服的解释:“用于瞭望观察”! 我还征询过部分专家,专家没有给出权威的解释,只是平淡的说:民间说放羊避雨有其道理,现在实在不敢定论。之后我调用了辉县、修武太行一带的了解地方历史的朋友资源,他们说:“部分石庵子古时用于观察哨所确有其事。”其实鹤壁一带的石庵子也不是纯一的,其中也有不少民间垒砌的用作避雨,但这些石庵子矮小,不易长时间逗留。不论如何,古时用于瞭望站哨的石庵子确实存在。 但是,仅仅有石庵子的存在并不能说当地的某些村子的历史就和石庵子同代,道理很简单:我们这里讲得历史是村落的开创与人类生活、生产绵延不断的文化历史。王家辿、东齐、黄庙沟等村的历史大都是从明清开始的,其中明清至远的文化是空白、断裂没有接续。而西顶不同,其历史是从赵国开始至今天连续不断,就其村名历史阶段上的更换就可以证明这一推断,而且怪异的拐角主街从另外一个角度也证明了这一推断。 四、西顶李、赵两姓说 李姓与赵姓在西顶历史上同时出现恐怕不是偶然的巧遇,会不会与石庵子有着某种联系呢?因为李姓和赵姓是中国最古老的姓氏之一。李姓早在春秋时期就已遍布河南全境,唐朝以后才布全国;赵姓则是赵人以国为姓发展起来的。李姓人和赵姓人极有可能是当时赵国在此驻守的戍边将士,一部为当地李姓将士;一部为赵国赵姓将士,他们分别以姓氏为团体驻扎在李姓沟和赵姓沟。 也许有人会问:“赵国不是在河北邯郸吗?怎么会跑到河南鹤壁的呢? 您那或许不知:“公元前423年赵国由山西晋阳迁至河南中牟(鹤壁大胡地区的故县村和后营村一带)建都,历经38年,公元前386年再由鹤壁迁都河北邯郸”。 战国时期,西顶一带是赵国的边境,如此说来石庵子作为边防观察哨所就成了必然。赵姓戍边将士是随赵国迁都鹤壁随之迁徙而来驻军西顶,赵国为弥补兵员不足还大量招募当地人充军戍边,故此,西顶戍边将士除以赵国将士为主力外,还有当地其他姓氏军人,李姓军人就是其中之一。 公元前386年,赵国迁都邯郸,西顶赵姓将士又随之迁走;李姓将士作为河南本土军人留了下来,他们在西顶这块土地上破土建村,时曰“李家顶”。正是李家的军旅生涯在其骨子里深深地浸透了军人的血魂,在建村时打造出不同反响的“角拐主街”村落。 李姓人氏自明朝起不断外迁,至明朝末期已全部迁出西顶,然而李家却给西顶留下了具有军事色彩的拐角主街文化延留至今。 明末万历年后,司家来到西顶占据了李氏主街和两厢逐渐发展成西顶大族。 五、西顶沟谷米臼 既然石庵子是赵国边境哨所,那么,戍边将士就必须有生活起居之物具,然而两千四百三十九年的风霜雨雪早已将其荡平。值得庆幸的是在西顶的李姓沟和赵姓沟里的自然石头上发现了当时遗留——“古米臼。” 由于米臼都位于西顶的山沟里,所以我们称其为:“沟谷米臼”,沟谷米臼距于东西侧三座石庵子之中,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当时哨所将士的生活起居营地,米臼就是戍边将士粮食加工的基本器具。 有人推断:“那是村民用来加工谷米的。”我认为这个推断是站不住脚的,为什么?一是沟谷米臼离村庄较远给生活带来很大的不便,正常情况下米臼是应该放置于村中方便生活;二有人说:是百姓收谷时,在地里舂好米带回来。这一说法更是站不住脚,谁都知道刚收的谷物水分含量较高,糠皮与谷米没法分离,必须待谷物干透后才能加工;三是晾晒谷物只能收回家中,否则鸟食会带来严重的不必要的损失。以此推断沟谷米臼显然不是村民所制。既然如此在沟谷米臼旁边应该有营房遗迹!然而两千多年了遗址痕迹早已抹平,只有一口米臼向着蓝天穹谷默默地诉说着早已过往已久的故事。 还有人问:“仅凭上述就可以断定沟谷米臼就是赵国将士留下的文化遗迹吗?其实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从另一方面进一步论证。 沟谷米臼在西顶、东齐、黄庙沟等地的沟谷里均有存在,这些米臼在规制上惊人的一致:直径约三百七十毫米;深度一百七十毫米;制式完全相同。这明显不同于村庄里的米臼,村庄米臼大小不同,深度不一。这一现象说明什么?只有军队才可能采用统一的器物规制,而百姓则不同。 另外,从米臼的取材上来考证:村庄里的米臼一般是在一块可活动的大型石头上打凿而成,赵国边境戍边营地米臼则选择在天然的自然石块上。 再者,从米臼磨损程度上考证:村庄米臼由于使用频率高而且时间长,米臼早已磨得光光滑滑。沟谷米臼磨损程度却非常小,虽然经历了两千余年的雨雪日晒风化,但其刻凿痕迹依然清晰可辨,其主要原因是沟谷米臼由于戍边兵士少所以使用频率较低,而且使用时间仅只有短短的三十八年所故。 最后,之所以将其称为“沟谷米臼”是因为这些米臼都位于两山之间的沟谷地带,选择在沟谷里是有其道理的,古代戍边军队的粮草供应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是极其沉重的财政负担,为了有效减轻负担各国都采用边疆军队亦军亦农的办法,其中一部分粮草供应要自给自足。因此,哨所将士也要开垦部分耕地种粮种草,因为沟地土壤肥沃,汲水条件好,所以沟地是他们开荒种地、修建兵营的首选。 综上所述:“西顶的文化历史起源于春秋战国”。这一论证推断确确实实让略微了解山后历史的人感到惊讶!? 说实话,开始我也不敢相信,然而当你经过多方考证,诸多考证的趋势方向和证据指向都不断的集中于某一个特定的历史阶段 ——“春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