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
去俄罗斯
她老了，但她要去俄罗斯
不，她还未老，在拍下照片前
还能再干几年
他们说俄罗斯招人种菜
有很多钱拿
天未亮，铅灰的天拖着抹布裙
像劫后余生
火车上，她梦见父亲关节肿胀
躺在房间深处咳嗽
还有自己的小孩
她要去俄罗斯
挣更多钱供小孩读书
在闪烁的白炽灯下
三个昼夜一次休息
来不及洗手上的土
俄罗斯的天空是大棚下模糊的蓝
脸因长久低头涨红
男人盯着她裸露的后腰
她像在做梦，看见父亲的死
走之前她给小孩剪掉长发
在镜子前，俄罗斯没有镜子
她还未老
当看到生日那天拍的照片，她别过脸去
像没有人会将白炽灯认作太阳
她老了，不，她还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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