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
我时常偷偷给一条小巷取名字,以便于记住便利店或者面馆的红灯笼,这城市的人们好像集体患了夜游症,穿街绕巷步伐匆忙。
楼下冒着浓烟的露天大排档送走了一盘盘红彤彤香喷喷的小龙虾。半壁纹身的汉子满身酒气嚷嚷着兄弟义气。
生活片段,像一部散文集,人们总是在匆匆中得到失去。你若说这是人生我也不能苟同。不给工钱的包工头,跳楼的搬砖工,努力运作的红灯区,嗡嗡运转的大工厂。人们选择来选择去,到最后还是在生活中留下一身稚气钻进人群中吸着汗臭。在夜里打开铁盒子碰一碰一滩血渍里的羽。
我从未听过一个男孩子和我提起梦想。可能在他们眼中女生都是幼稚的,需要被照顾被哄骗。他们用心去经营却很少用大脑。不能把女孩子与兄弟相提并论的理由在于,你认为她不能理解你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包括对女孩子的幻想。正是这些你认为脑袋空空偶尔又猜不透的生物,却老是让你栽跟斗。
人生须尽欢,可酒从未让我觉得欢喜,它自身散发着愁滋味。庆祝也愁独饮也愁。只有你递过来,我才觉得甜了不少。
红砖老楼,雨漫雾稠,我们赞美了很多陈旧。对新事物不提兴趣。就像我对你。就像你对青春。就像青春对友溢爱余。
我遇到一条小巷,它没有浓烟,路灯也没有。每户门口都有一个昏黄的罩灯。等着归家的人。树枝四处生长没人修剪。路人经过偶尔有狗狂吠。路不算长却让人记忆深刻,我觉得它有点像你。
我便总是去逛啊,坐在石头上穿着米色布衫的老奶奶望着我走过去。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当时的她一定也像我这般在爱慕的人心上走来走去。朝朝幕幕不休不眠。
现在,希望你买的起当年的夹克,坐得起去深圳的火车,吃得起我们想吃却一直没去的糖醋莲藕拼锅。记得起我的好,做的起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