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去妈妈的单位,在窗外对面有一堵砖砌围墙,同外界隔离出一个长方狭长的空间。墙外栽种的梧桐树的叶子落进来,干枯发黄的树叶在地面铺了厚厚一层。围墙内侧的一角,是一间矮小平房,房顶的瓦上也落满树叶。灰色的窗户和门密封着,紧闭着,从来未见打开。我在这边的窗内,看着那间平房和这个被围墙和外界隔离出来,落满了树叶的区域。把它想象成一个院落,想象平房里应该住着一位老太太,房间里应该有灯光,有壁炉,温暖洁净。房间的主人一定是腿脚不方便,才从来不打开靠近封闭院落这一侧的门和窗,而是从马路外的前门进出。我总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勾勒那屋内的场景,期待有人能打开那扇门,踩着满地的树叶走到小院落中,这样我就能窥探到屋内的场景。然而这段想象中的画面一直停驻在我的记忆里,这是我心中秘密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