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 逅
文/陈子海 诵/海之魂
蝉鸣,不绝于窗外的树上;太阳,连续地往燃着的炉具里添加柴火。
我梳洗打扮,准备去赴一场盛宴。那一桌的美味佳肴令早已饥肠辘辘的我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
马路上人迹稀少,炙热的空气将人们劝阻在室内;偶尔驶过的车辆,倒令整条街道显得越发安静。
突然,传来几声凄厉的叫声,像极了一个人的哀嚎。我将搜索的目光停留在了马路牙子下边一只鸟儿的身上。它浑身颤抖着,殷红的血顺着耷拉的翅膀滑落下来。它双目微闭,羽毛粗糙杂乱,爪子也变钝了,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锋利。可见,它历经了太多的风雨和磨砺。一阵风吹来,它打了个迾趄,露出了身子下面的那几粒粮食。
我靠上前去,想仔细察看。它的羽毛立刻膨胀起来,冲我尖厉地叫着,我忙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或许,它是在出来觅食时遭遇的不幸。它的伤,或许是源于与天敌的搏斗;或许是源于一支可恶的弹弓。通过它的眼睛,我甚至还发现了它那强忍着的,打着转儿的泪水。它把身子紧紧地贴在马路牙子上,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我猜想,它的家中可能还有着需要赡养的老人,抑或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我还要继续赶路。无能于它的伤情,也不敢预测它以后的命运。我拿了些枝叶将它轻轻地遮掩,既是为了让它不再受到额外的伤害,也是为了安抚此刻一个中年人起伏不定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