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路
文/南山
一
不能看到你,每次都会给我失落。
华服束腰,你安然的眼神。
不要回头望我,只隔着一个国度。
你走过华尔兹的步,我的窑洞低沉。
请不要想象,一句没有结尾的话。
那么多的,不是梦的飞翔。
这是一块石头的人,内心冰凉。
当你看到时,河边草地的石头。
有朝阳透过林间缝隙,有露珠滑落。
你看,这露珠多像一个人流过的泪。
你父亲领导的国度,开始学习窑洞思想。
我从你的脚步声听到,路扬起的尘。
这里曾经改变过一个世界。
但你的眼神例外,我想说
你从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这里有黄河流过的怒吼。
吼声经久不衰,我在梦里歌唱。
二
这样的一天到了,阳光满地都是
花朵太多,我不能分清它们的名字
花朵上还残留夜的感伤,露珠委屈
这凝聚了一夜的姿态,在阳光下展露
哦,你看,我的花园路多么悠长
一块石头的人侧卧,枕着手臂
他的眼里依然是石头,瞳孔也一样
这姿态犹如百年浩劫,现在醒了过来
路人的眼神无数次抚摸过的石头
光滑细腻,在有雨的上午擦一把汗
不能想象,这雨和汗的关系
或许,你会理解成满身的泪痕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但愿是昨天的阴霾
那阴霾里出没无数英雄人物,石头一样的人
你看,他们已经化作雕塑,这是一种永恒
三
现在花园路很平坦,路延展到视线外
当有山的阻隔,路不再婉约的绕开
我进入一条隧道入口,隧道幽深
看不懂出口的远近,极速的车速
灯光散射,出口在一道峡谷
然后隧道有了弯度,是另一个出口
有大片的水,桥悬在空中
过去这里叫“鹰愁涧”,一个死亡之谷
而现在,是一道风景的代言,名字不再重要
你记住了一个景象,花园路还在延展
四
花园路尽头是一片海,从渤海到南海
漫长的海岸线是一种切割,切割水与陆粘合
从曹妃甸到浦东新港,只隔着黄海
如果去南海,海峡右岸太拥挤
你到海南时,北京以北正在下雪
这个季节变幻,只在几个小时
北京的北边有大片大片的雪花
雪花飞舞时,会掩盖石头和牧羊的草地
偶尔,也有露出探风的藳草
作为一块石头,在峭壁背面
挡住更极速前行的风,石头上的文字
用红色描底。
五
如果向西行,昆仑山会阻挡你的去路
那里的石头更大更坚硬,像是美玉般的冰盖
有万条玉龙飞舞,万道大川
再往西,是青藏高原,黄河的源头
从黄河两岸顺流,都可以回到花园路的起点
花园路还在续建,一条通往丝绸古道
另一条通向内心,当阳光照亮时
心跳声更加有力,一个石头将要化开
你会看到更多的人走在花园路上
花园路会从欧亚连接诺曼底
连接一个新的梦想,一衣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