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不住的故事
• 留不住的
我相信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却不确定自己究竟还能走多远,我不相信永远,也不确定自己对一个人的喜欢可以维持多久,九年够不够长,十年会不会到头,但我大概知道一场巡回演唱会的后座力可以持续多久。
半年或者8个月,足够让我回到正常的温度,或者说,逐渐低落到又一个谷底。这些日子,我写了一些文字,做了一些广播,然后在百无聊赖的日常里,安静地看着人来人往、新欢旧爱。
其实,谁都没有做错什么,受众需要不断的刺激,才能维持热度和情绪的,虽然也难免有曝光过度之后的审美疲劳,但久久一次的曝光率以及迟迟未发四专,一样是个过犹不及的minus。而那些欢喜和热情都是真实的存在,它来的时候你挡也挡不住,要走的时候,谁都留不住。
看过太多的变迁,所以我不相信有所谓的永远,更不会问永远到底有多远,因为我明白,所有的故事,无论好坏,注定都是留不住的,就像所有的人都注定要赤条条来去,带不走一丝云彩。
他唱《留不住的故事》的时候,应该还没有写那首《其实都没有》的歌词,但两者本质上是相关又相似的,甚至原色演唱会上那三首歌曲,从《逝》、《天堂》到《留不住的故事》,或多或少都表达着同样的情绪。
从什都没有的地方,到什么都没有的地方……一切沸腾的感情,都将沉淀为清澈的空气……只是日日夜夜、岁月过去,走尽千万里……我最后才看清楚,美丽和悲伤的故事,原来都留不住……
我喜欢《逝》的柔情、《天堂》的温暖,却在很久之后才真正体会到《留不住的故事》里的美丽与哀愁。我们留不住风、留不住云,留不住岁月的变迁,也留不住身边擦肩而过的你(妳)或者他(她)。
生命是一条川流不息、永不回头的河流,我们自己尚且如浮萍般不知何所依、何所往,尚且不知此刻所驻留的还是不是原来的那条河流,更何况两岸转瞬即逝的人和风景。不管是横看、侧看,挽留还是惋惜,或许终究只能坐看他(它)们远去,或许终究只能用孤独将自己锁住。
• 他的故事
他说:“歌声,不是紧闭大门的孤芳自赏。”在现实中却又封闭着自己,不太说话,也不太表达,在这个灯红酒绿、是是非非的圈子里,遗世独立着,顾自前行着。他性格里那些自相矛盾、自我纠结的部分,总让他有种谜一样的特殊气质。
我想他有权力选择自己生活的方式,却也不是谁都有勇气、有能力做出这样的选择。正所谓“物竞天择”,或许只有真正经历过风雨又实力出众的人,才能在自我封闭的同时,又不为演艺圈所逃汰。
不过作为一个天生易感的人,将自己封闭在那些纷繁的世事之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可以保持内心的澄净和纯粹。而那种不世故的纯真,大概就是他能用歌声打动人心的密诀。
他总说自己唱得比说得好,但其实我喜欢听他唱,也一样喜欢听他说,或是因为他说的是他自己,唱的却大多是别人写的歌。只要给他充分的准备时间,别总有热情的尖叫声打断他的思绪,他说起话来也可以比唱的歌更动人。
他说:“喜欢唱歌,并不全然代表喜欢唱歌给大家听;热爱音乐,也不表示我相信音乐能够改变什么。”我知道因为唱歌和音乐,他曾经付出的代价、曾经遗失的美好,他的命运因此而改变。那些既正向又负向的双重作用力,让他一度失去了生活的勇气,也让他再度振作地前行。
他没有想过喜欢唱歌会给他带来那么多的改变,也没有想过他的音乐真的可以给别人带来希望和力量,却真切地用歌声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我们都明白“生老病死不是一个人可以左右的”,但至少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方式去面对生命的流逝、去丰盈精神的世界。
他说:“一个歌手的声音绝对不能被锁在唱片当中作为一个观赏品,它是可以真正触碰到人心。它有热度,它可以悲伤,它可以欢笑,它可以甜蜜,它同样也可以有温暖,它甚至可以让大家,或许就是在座的某一位重新得到力量。”
我不知道对他来说,唱歌算不算一种治愈或者自愈,但我总可以在他的声音里感受到他内心的温度和柔软。那些忧伤和婉转、温暖和力量,都是时光印刻在我们心上的铭文,是那些留不住却挥不去的过往。
• 留住当下
他说,孤独就是,将所有值得忆起的片刻还回昨天,把一切即将值得的片刻留給自己。其实他从来都不只是一个人,但往往在越多人的场合,我们越是觉得孤独和寂寞,当舞台上的灯光打开、音乐响起,有无数双眼睛、无数颗心灵相汇、交融,然后“在曾经同向的航行后,你的归你,我的归我”。
或许人世间所有的相聚都是为了分离,就像他唱的那首《最爱》,“生来是为了认识你之后,与你分离”;就像我想唱的那首《一路上有你》,“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就算这辈子注定要和你分离”。
我想我不是个会让他觉得“心安”的粉丝,不会举着灯牌站在台下支持着他,所以真的要谢谢珊姐,谢谢每个曾经或一直让他心安的鸽子们,是你们让他有勇气自己一个人孤独地站在舞台上,有勇气去面对他要面对的一切。
而我总会站在那片黑暗里,用温暖的眸光遥望着他,看着他去到更高更远更宽广的天地。我不想走进他的生命,却一直相信,他有最好的声音,值得被更多人听到,也希望他能一直一直好好的,一定一定要幸福。
生命不是乱舞风的镜中影花,也不是青云中的空中楼阁,或许来也空、去也空,或许真的有如一场梦,但“泛黄有他泛黄的理由”,所有的悲欢离合、缘起缘灭都自有因果,陪伴其实是相互的。
当他感谢着鸽子的陪伴,我们又何尝不想谢谢他,谢谢他的坚持和努力,谢谢他的傲娇和微笑,谢谢他每一次用心的选歌和演绎,谢谢他用音乐填满了我无聊空白的时光、用歌声将我们维系在一起。
我不得不承认,每年来一次巡回演唱会或许是个不错的好主意,虽然我还是觉得演唱会是消耗,唱片才是投入,但有总比没有好得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有舞台的地方总会有支持的身影,反正……趁他愿意唱、在我还想听的时候,能听一场是一场吧,缘深缘浅,谁又能知道未来会如何呢?
往事已矣,未来难测,最可宝贵的只有当下,现在即是永恒,把握住当下也就留住了永恒。至于永远,只有过去是永远不可取代的,只有分离才永远铭心刻骨,那些留不住的故事里,总有你我最想留住的当下和美好。
2016.8.30
作者:Unicornmym&Mya
歌曲:杨宗纬的《逝》&《留不住的故事》&《天堂》
配乐:赵海洋的钢琴曲《原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