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起
等不到公车的晚上,我打了辆车回家,司机很安静,车里也是,Yoga的新歌MV在车前座的背屏上一闪而过。我不服输地带上耳机,望着窗外昏黄灯光,从《I think of what we have done before》跳跃地播到《多暗的天空》、再到《读白》,思绪随着他的歌声上下翻飞。
仿佛有往事浮现在眼前,我想起了他在录完《原色》去机场路上,忍不住嚎啕大哭时坐的那辆出租;想起他在北京798录完音的每个晚上,顶着瑟瑟寒风孤独地走回旅店的那条路;想起了他向老李表达心意,写得又臭又长却终究石沉大海的那封简讯;想起他微笑的脸上曾经笑不起来的那双眼睛。
我应该是很容易被他的声音“洗脑”的那类人,从《假正经》、《胭脂扣》、《偏偏喜欢你》都是这几天我嘴边常哼哼的调子,但若说“洗脑”,我想还是从那几首新歌开始的。我几乎是一路唱着“请你放开我吧……请你原谅我吧……”回到上海,然后被“Dong di di dong……”、“多暗的天空……”依次循环往复了一轮。
但在这斑驳的暮色中,倒退的街道、幽暗的车厢和疲累了一天、有些空乏的身心,好像又碰撞着混合出一种特别的氛围,让耳边那个深情的嗓音格外地有画面感,或者说,让那些歌曲都特别地有镜头感。
我仿佛看到一对男女在街头分手。她上了一辆出租,广播里播着《I think of what we have done before》,脑海里全是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快乐的、沉重的,当伤痛已经不能负荷承受的时候,她只好选择到回忆里藏躲。
“Dong di di dong di dong di di di dong……”是在下雨么?她眼前模糊一片,分不清究竟是窗外的雨,还是眼里的泪。“Dong di di dong di dong di di di dong……”真的下雨了,雨越下越大,她心里也下起了大雨,不堪回首,又潮湿一片。
他回到自己车上,往相反的方向驶去,CD里放着《多暗的天空》,来的时候还是两个人,现在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方向盘握在手中,路一直向前走,好像全在掌控却还是漫无目的,越来越觉得疲倦。
“啦啦啦啦……”他突然唱起歌来,眼泪比雨势还要滂沱,觉得失去她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却说不出挽回的话。“我能给她什么?”他扪心自问,然后想起她淡然的面孔,所有的苦涩汇成一个无声的答案,“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
多年后的某天,他们又一次相遇,他再不是当初那个空有自尊心的青葱少年,她也不是那个不识人间烟火的无知少女;她倔强而绝决地不愿再回忆起那些过往,他却在每一封没能寄出的信里写满了给她的“对不起”。
她说,请你放开我吧,反正你说的情话,我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他说,请你原谅我吧,反正我已经满身的伤疤,不如让过去的爱也结个痂……在这场暧昧的《读白》里,不知道他们最后有没有把彼此都读对,但结局倒也不难想象。
如果真的能读对了,结局就是《咱们相爱吧》;如果不小心读错了,结局就成了《其实都没有》。呵呵,纯属下班路上的无聊瑕想,但还蛮有点意思的感觉,所以随手写了下来,当作记录那一瞬间的灵光乍现吧。大家随意看看就好。
2016.11.1
作者:Unicornmym&Mya
歌曲:杨宗纬的《读白》
配乐:赵海洋的钢琴曲《流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