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阅读小说《仙症》到观看电影《刺猬》,“恰如一路风雪后,与故人重逢”。“别叫大姑父,叫我王战团”,社会身份下的我始终还保留着自我,荒诞的是时代、社会还是个人,标准总在变,最终还是被随大流的大多数下定义。想去太平洋的王战团,凝视着全家福上裁剪出来的自己流入下水道,不愿归家的周正,脱离束缚拥抱自由,既“绝不原谅”,也给孩子取名“沈阳的阳”。
从《孔雀》《立春》到《刺猬》,是顾长卫导演作品一体同胞的血脉延续,这一次《刺猬》的王战团和周正也有「病」,二人互为镜像和续章,被身边大多数“正常人”定义为“精神病人”。这场「病」是被盖章为异类的人,对周遭环境的不妥协,他们“从一开始,就被卡住了”,并试图被强行校正。但这次不再是又一个理想未遂的悲剧,一个人想按自己的法子活、一次次含血对抗规训虽然很难,但结局也算温柔相送,枯木生花。这不仅是一个创作者作品的横截面,也是一段理想主义者的历史。
片中一体两面的两人,也是曾经被卡住的世人,愿“从今往后,我们不会再被万事万物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