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诗/三槐:早晨,听中年与朗诵,竟然平添几分慵懒。坐在桌前,看窗前银杏光秃秃的枝桠,虽无一丝一缕阳光,也有几分温暖。耳边还回响着那柔和而清澈的声音,正是那从容、沉静,让我生出许多感慨:声音是有生命的,消逝的是她的形,而她的灵魂会融和在你的灵魂里。声音是能生长的,就像一朵花儿,由蓓蕾而绽放,蓬蓬勃勃;激发你体内潜藏的情愫,催生灵魂的无限扩张。声音也是有魔性的,无论什么声音,只要自然,只要明亮,只要激越或是深沉,只要宽厚或是清幽,总之,只要是发乎情止乎节,是从你灵魂里流淌出来,声音便有了魔性,就能使你的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一旦燃着你的兴奋点,你就忘情声色,自顾于灵魂无边无际的遨游中了。此刻诵者与你合二为一,成就这样一个境界---天籁!此刻,你又与诵者互不相干,纵情自我,天马行空,似老庄所谓无待。过天命之年,一直潜心所谓悟道,效古人而言禅理,一直不得其门。今闻中原客,竟有茅塞顿开之快慰,颇感无常之弄人,有缘之化人。唏嘘之余,于生命有无限敬畏,尽管余生已无奢求,草根自有草根的快乐。什么都没有也不要紧,能跟随流年的脚步,寤言一室之内,畅游九天之大,这就够了。就像此刻,读诗听诗,迎晨风,观流云,银杏虽然光秃秃的,在我心中依然蓬勃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