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姥姥姥爷坐车外出,却是一瘸一拐的回来。路上出了车祸,车都毁了,不幸中的万幸,两人伤势并不很重。姥姥给我讲述着事发当时的情景,我看着她苍老的脸,枯萎的手,看着她几十年来被生活压的不太能挺直的背,搂着她的肩膀大哭说:“幸亏你们没事!”她却说,“幸亏我俩当时在一起…”
这是我在姥姥家住的第五天——2012年2月14号——如果2012是真的,这将是人类最后一个情人节。
我,跟所有这个年龄的人一样,打心眼儿里想过,又会在嘴上说俗。
难道还期待在情人节这天会有从天而降的浪漫?然后我像个公主,站在世界的中心,被男主角深情地表达爱,抑制住内心的狂喜,点着头把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深深印在脑子里,好作为以后吵架时可以脱口而出反驳的证据:“你说过会怎样怎样的!”——想着这一幕的同时我给自己的幼稚程度打了个高分。
我们越来越不屑于用情人节这种商家造次玫瑰臭街的节日来证明自己有人爱,可能是越来越知道,有人一起过情人节与有人爱的关系并不直接。
爱情,被认为是瞬间的感觉,是激情的产物,它不像房子车子带给你实在的安全感。它风险大,它不靠谱,它是消耗品,是奢侈品,却唯独不是必需品。
我老妈曾经说过,她跟爸爸奋斗半生就是为了我的衣食无忧,如果我嫁人之后的生活反而不如现在,现在买得起的以后却买不起,每每想到这点她就受不了。
你老妈也肯定说过,大丈夫何患无妻,眼光要放长远,等你三十岁事业有成,房车齐备,前途大好,多的是年轻漂亮条件好的女孩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