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给雯—我的虹空美少女
第一次遇到雯,是在一个直播的App上。
出乎意料地听见她说着许多温暖人心的话语。偶尔也会站在麦上沉默地听别人说话。
后来认识。
“你好,我是雯雯。”声音甜美。
话语碰撞的瞬间,我似乎听到她如虹空般的声音。
“你好,我是铭夕。”
第一次进她的直播间,我这里时逢傍晚,晕晕的靠在玄关。一边傻笑,一边点着手机打字。
然而,你突然从另一个时空出现。面容娇美,轮廓清晰可辨。眼里是一丝冷静的虹空。
“铭夕,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语气里有不容置否的自信。
任由你在直播间说着,我默默的趴在下面听。嘴里自言自语着,神志瞬间清醒许多。我的内心开始泛起的忧伤和落寞。泪水没有征兆地落下。来不及遮掩。
我在街角突然停下来,低头看了看手机。眼神里依然是不明所以的欢喜。
街道上满是万家灯火甜腻的香味。放学的孩群嬉戏着跑过。
我转身走向街道对面的西饼屋。回来的时候恰巧遇到红灯。安静的站在路口。
打开手机,看着直播软件里你突兀在直播的界面。在我眼前一闪而过后,我抬起头擦了擦脸上肆意流下的温热液体。
“欢迎铭夕哥哥。”你微笑着对我说。
男生消瘦的轮廓浸没在夕阳暖橙色的余光里。笑的时候,眼睛有柔软的弧度。
背影里尽是善良的影子。
最终,所有年少的矜持在男生伸出手臂的瞬间被揭出最伤感的底色和於伤。
内心的攻防警戒全线奔溃。直到溃不成军。
—几乎要被吞没了。
—我曾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
湿淋的晚春,随着潮湿温热的季风,一起消失。
年华挣脱手指,绵延出一个苍白的轮廓。
不急不缓点开你的直播间,从里面透出的声音,慢慢的挡住我的大半视线。
“......你的声音真温柔。”我在下面安静的打字。
然后,如同事先定好的轨迹。一起下播。
一起谈论兴趣和爱好。
一起说着忧伤和寂寞。
一起穿过青春与黑夜。
温暖美好的细节被迅速渗透,那样寂寞的夜被全部忽略。心里那些美好的温度开始偏差,随即回到原来的轨道。
铭夕君,绰号“蟋蟀”的暖男。
中国籍。
现居南京,常年离家在外。
所有动作和话语都打上礼节性的印记,笑起来偶尔会很好看。
声音温和,带着一点点锐利。
坐在他身边,可以嗅到洗衣粉淡淡的味道。
仿佛是一场意外。如同从漫画中挣脱出来的俗套情节。
女猪脚是因为直播无意间的一句话,俘获了一个男人沉闷已久的内心。
慢慢的相互走近,加了微信,每天互道晚安。
像奇异而华丽的旅程,温馨美好。
原来桀骜的少年,慢慢的开始变得温柔冷静。
深夜失眠,她对他说,“我陪你一起失眠。”
轻轻地打开我心里尘封已久的情愫。
教他自信,陪着他整晚整晚的失眠。
和他开玩笑,告诉他要快乐的活着。
初夏的夜晚,显得格外寂寞。
不知何时,没有她的声音的夜晚就会彻夜彻夜躺着等天亮。
孤独如灼热的电流刺激着大脑皮层。还有无法抑制的情绪爆发。没法解释,亦无处投递。
整理着大把在失眠的夜里,写给她的每一句话。
那些小心翼翼盘算好要说的话语,在睡不着的夜里她的一句“你怎么了?”后,全部流产。
意外之内,她并未流露出丝毫的惊愕的语气。
意料之内,听她说了许多其实我根本不喜欢听得话。
意料之内,发现她撒娇的声音简直让人没有抵抗力。
意料之内,知道她对我的喜欢并非我想要的那种喜欢。
全部都在意料之内。却泪雨滂沱。
“很难坚持吧。”
声音里有点感冒后掠过的鼻音,被刷上一层毛茸茸的质感,令人无限心疼。
“还好。”你漫不经心的回答,然后极力掩饰说一些别的事情。
看手机的时候,不小心错过了重要的电话。
我觉得你应该浅浅的笑着,内心却无比孤独。你却假装的没有任何破绽和弱点。
笑声寂寞,与天空平行。
4月的初夏。下班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看看直播软件里的推送提醒,却再也不想点进去。
看着微信上的聊天信息,常常会忍不住的流下泪来。
感觉时差被不断拉长。我,再一次,跑向,寂寞。
不知不觉。
所有的年华在那个瞬间都换上精致的边线,变换着角度在空中来回穿插。天光突然明亮。想说的话成群结队的走向你。
“抱歉,我好想你。”
“........”电话那头是久久的沉默。
没有预兆,眼角跟着一起灼热起来。
突然间一股陌生的围墙迅速的将我包裹起来。空气中有陌生的气息。心如刀绞。
“那个.....”
“嗯?”
“要不要,在一起试试,我喜欢你。”
仅仅是这样一句话,已然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美好的臆想无可避免地灌进来,漫无边际。
那天的夜,甚至每个瞬间都被拉的无限绵长,像一场华丽而又盛大的幻觉。
那段日子,美好的那样不真实。我们会每天通电话,即使无话可说。
照例我会说很多的话给你听。
照例每天深夜习惯陪着你一起沉沉睡去。
照例后来你只会说“嗯。对啊。是呗。”
照例你可能真的没有喜欢过我。
唯一不是照例的,就是我和你说喜欢的那夜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
房间里放着一大沓密密麻麻想和你说的所有话的稿子。
还有我仅有的几张你的照片、
浅色的面容还有柔软的头发,被温和的打在相片纸上。
彩色分明。像海报里的明星。
一直很难明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就如同不明白为什么你有异于常人的虹空。
却始终坚信。
我们可以这样一直在一起。
又一次,意料之外。“没有谁,我们都要活着不是吗?”
“嗯。”我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我们都是很温和的人。
每次都可以轻易的击穿我的灵魂,也可以轻松的哄回眼泪。
记忆里的那些碎片。兀自的浮在生活里,轻轻一碰,就可以听到如瓷片般的轻撞声。
“我知道异地恋会非常辛苦。但是我希望你可以陪我一起走下去。”
轻轻熄灭手机的屏幕。声音依然温柔。
再次打开的时候,你已经挂断了语音。
还好,我又听到了你的声音。
“请你,相信我。不要对我失望。”
前一秒还泪眼婆娑,后一秒嘴角就会因为你而不断暖和。
其实,我很在乎你的。你不知道吧。
越是靠近你,我就越是害怕失去你。
一直都是很难明白的人,很难明白。
像是高高的站在很远的地方,无法触及。
我知道,终有一天,不会再有人陪我一起失眠。
也没有人陪我走漫漫余生。
但就像那样坚定地走下去。
不停下来。
—谢谢你,雯。
—真的,非常谢谢你。